最烦吃里扒外的了,养条巴儿狗,还知道谁才是主子,没想到你一个四品城门尉,做的还不如一条狗呢。”
他拿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脑袋,厌恶的收回眼神。
一旁伺候的总管太监彭嘉福,观主子心思,上前一步出声斥。
“谈文曜,你这会儿再念主子,已经是来不及了。颜家的马车一趟一趟的往外拉银子的时候你不叫,现在狂吠乱鸣的,是为了唤来颜狗少,再给你塞两根骨头么?”
太监的声音带着些尖细,被风一吹,夹了丝喑哑进去,听着格外刺耳。
听完这番话,谈文曜心里更是害怕。
他嚎的满面泪渍,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还想再求得一丝生机。
“饶命……求殿下饶命啊……”
彭嘉福递了眼神,过来两个太监把他拖得再远些。
秦桓泽唇角勾笑,斜眼睥睨着他,好半晌功夫,才冷冷道:“孤又不做施恩堂,每日端着一副随和模样已经够辛苦了,哪还有善心去同情你呢?”
他把锃亮的匕首举起,对月观瞧,刃口泛着森森寒光。
“可……臣是无辜的啊!”谈文曜挣扎着还想狡辩。
彭嘉福打断了他,冷冰冰的说着查出来的消息。
“无辜?单今春一季,颜家送了十三车银子出京。你不过收了人家一万三千两的贿赂,就敢把京城守的四门敞开,任这些宵小恣肆放纵,还把亲妹子也搭进去给人家做眼线。”
彭嘉福跟在主子身边日子久了,也明白些家国情怀。提到谈文曜做的这些龌龊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谈家三代的武将,祖宗老子拼了一身傲骨才有今日的前程,你这不肖子孙做出此等佞事,就不怕日后你老子气的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谈文曜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把最后的希望盼在上位主子身上。
“孤心软,是舍不得罚你。也就只能把你送下去,让你老子好好教导了。”秦桓泽言语淳淳。
夜风掀起他的寝衣,精瘦的胸膛被裹出了明朗的轮廓,月色下,映得他那俊秀面容越发的霁月清风。
他敛目,漫不经心道:“杀了。”
有小太监凑近,双手接过匕首,沉色走前几步,手起刀入,那武官呜咽了几下,再没有半分动弹。
清荷看的瞠目结舌,站在原地连身子直起来了也不自知,捂着嘴不敢有一点儿动静。
人死灯灭,不由主子吩咐,那小太监就娴熟的提了地上的尸体,拖下凉亭,身影淹没在漆黑夜色之中。
“都退下吧。”躺回亭内的美人榻,秦桓泽闭眼假寐。
落月流白。
清风穿过纤细的桥孔,发出清浅的吟唱,惊碎了水面的那轮圆月。
似是想起什么,秦桓泽倏地睁开眼眸。
起身要走,隐隐察觉到有一束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起身提起桌上那柄沾血的匕首,定住脚步四下观望。
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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