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饿上几天。
“茅剃头,你这个坏种,小人!”
“当初我孙传庭真是瞎了眼,才结交你这等宵小之辈!”
“呸!”
孙传庭破口大骂。
还别说,这念书人,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很多话听起来伤害不大,但就是侮辱性挺强。
他就是想要激怒茅元仪。
不料,曾经动辄跟人动手动脚的茅元仪,现在竟然修炼成一块滚刀肉,油盐不进,对孙传庭各种姿势和角度的嘲讽、咒骂,一概充耳不闻。
就像是,他根本就没听见。
这让孙传庭愈发恼怒起来。
“茅剃头,给几口馍吃……”
终于,一个多时辰后,孙传庭消停下来了。
实在是又渴又饿,骂不动了。
“那就歇一口气,王云燕,你去指挥抢收麦子,我亲自招呼孙大帅。”茅元仪将王云燕等人都打发开,这才提着一个水囊走过来。
“来,先整几口,润润嗓子了再骂。”
“我就……好吧。”
面对这个滚刀肉似的茅元仪,孙传庭还真是没脾气。
“来,啃几口馍,养一点力气。”
“好吧。”
等孙传庭将大半个烙饼啃完,又喝了几大口清水,茅元仪却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小包,慢慢拨开,里面露出半只烧鸡。
另外,他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摸出一只扁平的金属酒壶,上面还刻着‘大明由检酒壶’等字样。
“要不要整几口酒?”茅元仪自己先喝了一小口,喂到孙传庭口边,“这是皇上御赐下来的毒酒,他下令让我在半路结果了你的性命。
唉,那个草包皇帝,这不是难为人么?
我茅元仪是什么人,难道你孙传庭还不知道?我可是最重情义的,哪里舍得一下子毒死你孙伯雅啊……”
茅元仪蹲在鸡公车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阵子。
酒气,加上烧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对孙传庭来说就十分要命。
要不是之前整了几大口清水,外加大半个烙饼,估计他这会儿早就要屈服在茅剃头的‘淫威’之下了。
“皇帝为什么要毒死我孙传庭?”
“我咋知道啊?我又不是他亲儿子。”
孙传庭:“……”
“茅剃头,你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道就不能给老哥分说一二么?”孙传庭叹一口气,苦笑道:“莫不是,你茅元仪投靠了阉人一党?
应该不是吧,当日你受杨镐牵连,被投入刑部大狱,哥哥曾多方打听过,你宁死不屈,就算阉党对你如何用刑也不曾松口。
你茅剃头不是那种人。”
茅元仪喝了一小口酒,出神的望着远处。
榆林镇接近延安府的这一带地方,自然条件极为恶劣,可以说是十年久旱,百姓人家苦不堪言。
今年下了两场透雨,小麦大获丰收。
眼看着金灿灿的粮食就要收割入仓了,却又闹气边患,让那个客氏巴巴所在的厄鲁特部落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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