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客栈,两人就赶紧到方吟的屋子里去察看。
除了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外,并无其他异常。
信封上空无一字,她便立刻拆开信来看。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笺,上面写着:“方宅危,速回锦州。”
没有落款,也没有称呼,亦非熟悉的字迹。
看信里的意思,好像是善意的提醒,却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锦州的方宅自从被那场火烧了以后,便被贴上了封条,如今又能有什么事呢?
“你先别担心,”沈屹道,“究竟是真是假,得亲眼看看才知道。不如今日便启程罢,左不过赶上几个时辰夜路,也能早些到。”
她握着信纸,想了想道:“好,那玉淙怎么办呢?”
“现在天色也不算晚,我这就陪你去趟薛府。”
二人出门,沈屹叫了辆马车代步。
“先生,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方吟看着信,皱眉道:“这里离锦州有数百里,送信之人得到消息,等到我们今日回到这里,再用这种办法告知我,中间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这信里所说的危险,是真的么?”
沈屹分析道:“想来这所谓的危险,应该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发生的事。”
她收起信,“比起老宅,我觉得这封信更蹊跷呢。感觉送信之人并不是为了要我快些回锦州,而只是不让我们在裕都多做停留。”
沈屹想起了去东吴前遇到的那两个黑衣人,便担心道:“之前益州的那两个人,倒是曾提到过,他们接的吩咐是不能让那人踏进裕都。如果他们找的人就是你,或者他们错认为那人是你,还在盯着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在此多留一日,怕是就多一分危险。左不过赶上个把时辰的夜路,不管是不是,取了玉淙,我们就出发吧。”
马车很快到了薛府。
薛映淮得了通报便出来迎,将二人请到花厅里坐了,不解道:“吟吟不是说明日才来,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方吟怕她担心,不意多言,只挽了她的手笑答:“离开锦州日子久了,还怪想念的。所以打算早些回去,就想着先来找你取了玉淙。”
薛映淮嗔她一眼,吩咐了丫鬟去取琴,转头嘟囔道:“你我分别的日子也不短,也没听你说思念我。”
方吟抿嘴轻笑,“自是想念的,不然也不能才回来就一日见上两回呢。”
说话间,两个丫鬟搬来了一只樟木长箱。
“论起修琴,我也找不到比余安先生更好的了,”薛映淮起身打开箱子,“就也没敢擅动。”
玉淙躺在箱中的软垫上,依旧是两截。
“如此正好呢,”方吟走过去,弯了腰道,“我一直想瞧瞧琴腹之中的样子,若是粘起来,反而不容易瞧了。”
她抬起半截琴,凑上去细细察看。
看完放下这半,又抬起另外半截,仔细瞧了半天。
“怎么样?”沈屹也起身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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