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道:“但是现在有个难题,以姜蕴言现在的精神状态……离开怀梦草,可能会疯,所以我们不能硬夺。”
另一边,姜蕴言微颦起眉头,似是将要转醒。
她用手支起额头,昏昏沉沉地坐起来,胸膛缓缓起伏,眼角还洇着红晕,唇角紧抿,也挡不住溢出来的笑意。
“还不快扶小姐起来。”
姜蕴言依声望去,便看到了辛玚和他身侧站着的那个丫鬟。
她微微侧目,避开他张扬的笑。
对于这个父母选来的夫婿,她并无任何感觉,与陌生人无异,甚至有几分厌恶。
语调平缓而不近人情:“你——下次不要再来此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重漪的搀扶下站起来,淡青色的裙摆摇曳逶迤。
神色淡淡,眼睫微垂,敛下眸中浅浅的忧愁。
“都出去吧,让我自己在这呆一会。”
可能是因为刚刚怀梦草耗费了她太多的灵力,导致她有些体力不支,疲倦地扶着额头,屏退重漪,让他们先离开。
辛玚却站在原地不动,他微微一笑,道:“蕴言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有办法,能让您再次见到他。”
“且,不是在梦中。”
姜蕴言的身形顿住,不可置信地转头瞥了他一眼,红唇间溢出声低低的嗤笑,“我不信了,我谁都不信了。”
巍峨的宫殿上面是乌沉沉的天空,云拢暗聚,魔气萦绕。
空寂的大殿中,鞭子划破空气,凌厉地抽在男人的背上,他脊背挺直,紧抿着殷红的薄唇,但隐忍的闷哼声还是不断溢出。
送茶的宫女却对此视若无物,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般,低眉俯首地跪着,向那高座上的男人倒上一杯茶水,微微颔首后,又再次安静退下。
魔君躺在椅子上,他支着额头,姿态慵懒,轻蔑眼神划过跪在下方受罚的男人,问:“萧霁安,你是不是在命书中当过几日皇帝,便真觉得自己是个主子了。”
“今日这罚,你可受着?”
“义父所罚,我……我毫无怨言。”
萧霁安咬紧了牙关,勉强道。
鞭子抽打的力道极大,一次次落在他背上,皮肉绽开,鲜血濡湿雪白的中衣,点点飞溅。
他受了痛楚,眉头微微皱起,冷汗一滴滴从他额间滑落,蜿蜒划过下巴,最终顺着脖颈一路滑向衣服深处。
殷红薄唇被他咬得隐隐泛白,整个人尽是一幅脆弱可怜的模样。
“记住了,你永远只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
魔君挥手,让侍卫收鞭,冷笑一声,从他身边经过时抬脚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背,伤处受到挤压,传来剧痛。
萧霁安浑身瑟缩一下,慢慢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魔君余光淡淡瞥过他,嗤笑一声后,扬长而出。
大殿平静下来,侍卫赶紧上前扶起了自己的主子。
萧霁安慢慢睁开眼睛,桃花眼中一片冰冷,表情似笑非笑,薄唇勾着,哪里还有刚刚的谦卑模样。
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音色没有一丝波澜,道:“都准备好了吗?”
侍卫恭敬道:“主子放心。”
他表情淡淡,玄金色的瞳中却阴鸷尽显,用极平的语调仿佛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我回来后,要看见他的尸体被恶谷的魔物分食,懂了吗?”
分食……侍卫下意识发寒,颔首道:“谨遵上意。”
再抬头时,面前的男人已经消失,强大的威压也瞬时散去。
侍卫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知何时,他的额头早已布满冷汗,手心也微微发热。
时隔三百年,魔君义子再次归来,魔域也终将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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