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王宫的角落里苟且偷生。
二殿下对他可怜的施舍,可否知道自己也是害他如此的元凶?
如果不是皇后,他母妃又怎会被诬陷通奸,被活活缢死。
他推开东宁宫的大门,收回所有阴暗的心思,露出笑脸,喊道:“阿妹,哥哥今天给你带了好吃的。”
屋门大敞着,阳光耀眼,照在破旧的院子中。石桌上放着一双未纳好的鞋底,旁侧的杯子中,茶水还在泛着热气。
“阿妹?”萧霁安四处寻找,却没有看见妹妹的身影。
重漪站在一侧,眸光复杂。
他进入屋中,只见满地红纸,乱七八糟的首饰和胭脂摆了一桌子,铜镜敞亮。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冲向门外。
宫道尽头,敲锣打鼓,红色的喜字撒了一地,轿辇在这一片热闹中缓缓驶向王宫的出口。
萧霁安看着那满地的喜字,只觉得头晕目眩,喘不过气。他一边追,一边叫着妹妹的名字,“见月,见月!”
可无论他如何追赶,好像都无法追上那辆轿辇,就像那夜他无法阻挡母妃的离去,只能无可奈何地被侍卫拦住,目送那辆轿辇驶向远方。
天启四十五年冬,福康公主萧见月前往东胡和亲,时年十三岁。四十八年夏,东胡叛乱,福康公主被斩于阵前,尸骨丢弃狼群。
享年十六岁。
重漪好像明白了为何萧霁安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派居陶前往西北剿灭东胡。众人只给他安上一个穷兵黩武,暴戾好战的罪名。
也许,那个暴君只是想为那位可怜的公主讨回一点点公道。
天边微微泛白,重漪慢慢睁开眼睛。她头痛欲裂,坐起来后梦里的一切都更加清晰。
无论是小萧霁安被灌药后强装的坚强,还是他目送妹妹被送往异国时眼底无边的绝望。
重漪扶着额头看向身侧熟睡的暴君,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蹙着,薄唇紧抿。
一个人全部的苦楚来源于他人,拥有的亦是为了反衬他人,他的成功、他的失败,他的一切都是为别人做传。
重漪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任何人都会对这样的暴君生出恻隐之心。
她想起白日里萧霁安的话,下定了决心。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顺着他萧云醒而转,凭何他们不能反抗。
她想起萧云醒那所谓的“仙圣”称号,“仙圣的大业”。冷笑一声,道:“神仙,神仙也不能一手遮天。”
江南道是萧云醒大业中尤其重要的一部分,在此处萧云醒不仅获得了百姓的声望,而且中饱私囊,贪了不少赃款,并利用防汛工事坍塌,传播暴君骄奢淫逸,国库空虚,导致救灾款项短缺,防汛失败。
同时,自己连夜冒雨带人修好工事,赚了个一心为民的好名声。
重漪不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定是萧云醒私下动了手脚。如今江南除了居陶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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