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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樱也替李瑜涮烫了鱼片入碗,他喜食清酱口的。
对面的袁杰压根就不要春兰伺候,自己动手,尝了好几块鱼片后,又一一试过鲜虾和牛肉。
那牛肉经过涮烫后,细嫩松软,与茱萸的辛辣融合,一点都不腥,极大地满足了他这个肉食者。
这不,连李瑜都试着用牛肉蘸辣口的。
今日这锅毋米粥很合袁杰的意,艳羡道:“二郎你小子可真会享福,阿樱姑娘当真了不得,不仅茶艺好,厨艺也上佳。”
李瑜:“甭拍马屁。”顿了顿,“这惠泉酒也不错,四郎试试。”
春兰替袁杰斟了一杯,琥珀的色泽,芳香四溢。他举杯小小抿了一口,质地温雅柔和,非常顺口。
李瑜喜食惠泉酒,也饮了一杯。
二人一边涮烫荤蔬,一边讨论起袁杰带来的《渔翁》,不知不觉喝了好些酒。
李瑜显然对那幅画上了心,想讨要过来,试探道:“四郎手里留了不少张道子的手迹,今儿你拿来的《渔翁》可否割爱?”
听到这话,袁杰连连摆手,“方才见你眼珠子都快要黏了上去,我就知道你小子只怕是惦记上了。”
李瑜抿嘴笑,理了理袖口道:“能否割爱?”顿了顿,“四郎若舍得,我爹房里的东西我拿一样来置换,如何?”
秦王老儿酷爱收藏奇珍异宝,人尽皆知。
李瑜备受宠爱,若真能从他那儿置换,肯定不会吃亏,再加上这幅《鱼翁》到底是不是张道子真迹,还不敢定论。
袁杰一时有些犹豫。
见他摇摆不定,李瑜趁热打铁,“你的这幅《渔翁》到底是不是张道子真迹还说不定,但我却喜欢,画风颇有风骨,想留着观摩。”
袁杰抿了一口酒,“万一是赝品呢?”
李瑜:“无妨。”
袁杰摆手,“你我二人君子之交,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李瑜认真地想了想,“不若我们以投壶来定胜负,我若得胜,你那《渔翁》归我,我若输了,秦王府同等物什你任选,如何?”
袁杰失笑,指了指他道:“二郎你擅骑射人尽皆知,投壶更是精准无比,我今日与你比,不是必输无疑吗?”
李瑜脑子一动,非要把那幅画诓过来,思忖片刻,方道:“不若这样,我让你一局,四支箭矢我只投三支。”
他默算得精准无比,袁杰投壶技艺只算得上一般,再加上二人喝了不少酒,手也没有平时稳,就算他再厉害,至多也不过能中三支箭矢,大不了打个平手。
另一边的袁杰也在默算,那《渔翁》到底是不是真迹他也说不准。
但见李瑜这般喜爱,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可自己的投壶技艺委实不算好,对方愿意让一局给他便宜占,倒是令他迟疑了。
也在这时,对面的宁樱忽然说道:“春兰,给袁中丞熬上米粥,可解酒。”
春兰拿勺子从瓷碗里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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