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牵招的士兵又悄悄撤走了一些。
——这都是为了战马!那些青州兵在齐齐发出痛心疾首的声音后,被队率从阵中一队一队地抽调了出去。
他们匆匆忙忙地拎着兵器,向十里之外的下一个战场进发。
于是当时间来到巳时,实际也不过上午9点钟时,蹋顿忽然发现这场战争的走向与他想象中很不一样。
陆廉的中军像潮水一样,被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千人队,正在缓慢地向他而来。
先来了三千人,与蹋顿的主力交战,并且稳住了前军的阵线。
然后又来了三千人,将整个战线拉得更长一些。
紧接着骑兵也到了,那些肥壮的战马粗鲁地撞向他的骑兵时,蹋顿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
——这不对劲!他想,除非陆廉放弃了后军!否则这场战争断然不该是这样的!
——即使她放弃了后军,文丑将军也该很快就领兵追上来!
但当第三批援军扛着大旗,走向了乌桓人时,蹋顿终于完全清醒了。
他的士兵已经开始不断后退了!
他的族兄弟们的脸上也已经现出了惧色!
他们所面对的,仿佛是自赤山而来的横鬼!那些恶鬼是杀不绝的!他们像乌黑的潮水,其中泛着血腥的色泽,向他们而来!
“撤兵!撤兵!派人急报乌巢!”蹋顿厉声道,“要淳于琼派兵来援我!”
当信使带着蹋顿的金印,冒着摔断脖子的危险,风驰电掣地赶往乌巢时,应该说蹋顿想得其实没什么错。
这是一座冀州军精心建起来的坚营,文丑的骑兵就是自此而出的,这里不仅有袁绍的粮草,还有淳于琼的万余精兵。
他替主公守在这里,不仅是在守粮仓,也是前线所有兵马无声的后盾。
这个已近五旬的武将接到信使的急报时,拿着那颗金灿灿的小印,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在确定那的确是主公为蹋顿而铸的印绶后,点了点头。
于是快要走不动路的信使被搀着下去休息,帐中只剩下几个淳于琼的参军和偏将。
“还是金印。”有人冷不丁地开口了。
淳于琼皱了皱眉,“他是乌桓的大单于。”
“先帝在时,将军便是西园校尉了。”
这位将军也不吭声了。
他与袁绍原本都是西园校尉,后来大将军为十常侍所害,他跟随袁绍袁术兄弟入宫诛杀阉党,再之后董卓乱国,他跟着袁绍离京,一路直到现在。
要说袁绍给他的,其实也不少——这位主公并不是一个吝啬忌刻之人,但要和蹋顿比一比呢?
蹋顿嗓子里那根鱼刺似乎已经消失了。
因为他的眼前一片黑红,他就要看不见眼前的画面,也听不到身边人的话语声了。
他被包围了。
他带着他的士兵退回了营寨,咬着牙继续坚守,等待乌巢援兵的到来。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浓烟,有奴隶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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