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受着许夏就不会为难他。
接着许夏把酒杯里的酒洒在玻璃碎片上,又打碎手里的杯子,还不够,壁橱里的酒杯很多,多到可以从茶几到卧室的床铺成一条路。
做完这些许夏像疯了一样,把红酒贴在沈殊言脸上,“喝掉它,或者光着脚从这里走到卧室。”
许夏是疯了,他还没有得到贺成州,怎么能允许贺成州再外面还有一个孩子,贺成州只有有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其他的都是杂种,杂种死不足惜。
沈殊言还是选择自觉地脱下鞋子,光脚踩在浇了红酒的碎玻璃上,他这辈子没有体会过这么彻骨的疼痛,痛到他脚心麻木,脚步越迈越小,镶嵌进肌肤里的玻璃渣子越来越多,深到滑动筋骨。
痛的不只是脚,还有心脏,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喜欢贺成州了,贺成州太坏了,他已经喜欢贺成州很多很多年,现在不会喜欢了。
为什么贺成州要这么讨厌他,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贺成州是个坏东西,许夏也是坏东西。
只要他撑住了,宝宝就不会有事,他一定会撑住的。
从小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顶得住这种折磨,沈殊言到最后是凭借着毅力才走完这条玻璃碎片铺成的路。
许夏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沈殊言已经没有印象了,在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沈殊言给西装店的店主打了一个电话,那是他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
沈殊言的所有礼服几乎都是在他家定做的,他们以前还是同学,两人都是Omega,这是沈殊言在这个城市能联系的Omega里算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宋可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还是顺着那条血路才找到蜷缩在床脚的沈殊言。
只要是个Omega看到这种场景都会感到害怕,沈殊言的脚是血淋淋的,双手护住肚子小小一只躺在四散的玻璃里。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双脚被裹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血迹。
沈殊言是被痛醒的,浑身都疼,不仅仅是脚,身上也有不少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动动手指都觉得刺痛不安。
整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无力感迫使小Omega闭上眼睛,他想起床,他想问医生他的宝宝还在不在,但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哪怕是按个护士铃。
窗外的枫树在正午的太阳下照印在窗帘上,病房里的温度让沈殊言暂时冷静了下来,至少他还活着,沈殊言以为自己可能会死的。
他庆幸自己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心里好难过。
原来在贺成州心里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婚约者,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不要,沈殊言越想越难过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他伤得这么重,宝宝肯定是没有了,他存在的唯一价值都没有了。
宋可买了午餐回到病房,看到沈殊言醒了立马跑出去叫护士,看到宋可风风火火地跑来跑去,沈殊言心里更难受了,一双杏眼里含着泪水,眼眶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
宋可心都碎了,这么可人的Omega是哪条路上的傻狗给欺负的。
完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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