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路途_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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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颚,渐渐用力,他勾起唇,眸里淬着寒光:“大姐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夸别的男人?”

  陡然间,凛冽的寒意冲荡整个车厢,明明外头还有暖阳,里面却冰雪及腰。

  越朝歌吃痛,红着眼,用力攀住他的手,天鹅颈绷起,猛然一错。

  “越萧,你疯了?”

  他只是轻轻用力,越朝歌下颚骨的位置便已然通红了。

  越萧眸里寒意积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方才的举动,若非他及时收力……

  “本宫夸别的男人了吗?!”她红着眼,怒吼着。自打成了新朝长公主以后,这是她第一次用声音和眼泪当面宣泄

  情绪。

  她咽下喉间的酸涩,抬眼,扬着红得妍丽张扬的下颚,“就算,本宫夸别的男人,又与你何干?越萧,本宫就是这样的人,自由散漫,肆无忌惮,想夸谁就夸谁。”

  说到这里,她恍然,眼底衔着泪光,笑道:“你不会是因为本宫关心阿信生气吧?”

  越萧无言。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笑意越发刺眼。

  敛下笑容,她回过脸来,肃然倨傲,“越萧,本宫,想夸谁就夸谁,想关心谁就关心谁,你明白了吗?”

  “越朝歌,”越萧拳头紧紧绷起,眼底猩红一片,“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

  越朝歌眼底的泪光已经盛不住,滴落下来,她扬起下巴,“本宫从没求着你喜欢本宫。”

  马车晃动,马蹄和车辙声音交错。

  秋风卷起车窗金铃流苏帘,狠狠打在越萧脸上。

  半晌后,越萧的声音响起。

  “好,很好。”

  他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他眼底的猩红尽数散去,脸上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有耳边凸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所有情绪。

  “越朝歌,好得很。”

  这是他所有的话了。

  越萧起身,弯腰钻出车厢,马车途径州镇,他换了一匹上好的骏马。黑色兜帽重新掩盖俊美无俦的脸庞,只露出下半张脸,冷白的皮肤在光下显得有些冰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禁令。

  他沉默太久,以至于忘了如何表达诉求。

  小时候看邻居家的孩童在皂荚树下捡皂荚过家家,他其实很想参与,可父亲要他每日上学,他只能散学之后,站在皂荚树下,看那些因过家家起的“小灶台”炒的“小菜肴”。他记得有一回同父亲说了诉求,父亲不仅没有同意,反而搬了家,他连去看看那些残留痕迹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进了暗卫亲军,手上沾满曾经同行的人的血迹,他其实很煎熬很想脱离,可求告无门,这是最疼爱他的兄长的最后遗言。以至于他只要产生一丝想脱离的情绪,心里就愧疚煎熬。他知道,若是兄长真的留下了这种遗言,他没有回头路,一定会做。他无处诉说,而说了

  ,也不会改变事实。

  再后来,越蒿热衷于凌|虐他,他只要泄露一丝痛苦的情绪,越蒿就更加志得意满,变本加厉。回到楹花坊,只要他身上的伤开始疼,神情开始变化,跛叔就如同被惊醒的蝙蝠,盘旋着要去找越蒿索命。他再痛苦也只能面无表情,再疼也只能不动声色。

  时光是锻造一个人最好的利器,过往的痕迹把越萧打磨得沉默、冷淡,深沉得不同于常人的偏执和欲|望。

  越朝歌不知道这些。

  她实在乱极了。

  心底的不安在隐隐作祟。

  她意识到自己怕做了什么会让越萧不开心的时候,就开始不安了。这种怕谁不开心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变了,不再那么恣意张扬,为所欲为。她的心绪开始为越萧所牵扯,所以本能地,她不得不虚张声势,用锐利的语言架起自我保护的围墙,把能牵扯她的越萧推远,捍卫她原有的、安全的情绪轨迹。

  车厢木壁隔绝了两个人的心事,车马渐行,眼见就要抵达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了,_______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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