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他的脖颈,下端隐没在领口,又从袖口探出一端,包住大半个手掌。
苍白的皮肤透着粉色,眼眶红了一周,看样子是刚洗过澡。
“……前辈。”A君迟疑道。
波本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并不为自己深夜打扰他人的行为感到愧疚:“不先让我进去吗?”
A君内心顿时痛苦面具。
习惯了无痛的快乐,突然之间恢复原状的感觉真的很草(一种植物),何况他刚给自己洗了澡,完全没照顾伤口的感受,更是难熬。
他感觉肌肉在下意识抽搐,生理性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勉强扯出笑容:“前辈请进。”
快给爷滚。
表里不一的A君侧身留出让人进来的空间。
本来的演技就很有限了,这种情况下就更……
波本注意到他不自然颤抖的手指,瞬间的犹豫过后,走进了房间中。
落地窗前摆放着两把椅子,那也是唯一能坐下两个人的地方——他们总不可能去床上,那就有点诡异了。
A君稳住手,找来杯子倒了两杯水,放到椅子中间的桌面上。
“波本前辈来是有重要的事吧?”
如果就是单纯来参观的话,他就……
什么也干不了:)
好气哦。
波本并不清楚A君的伤势如何,只能从少年缠绕的绷带推测,显然A君现在的耐受并不如未来的蒙特斯,这还是波本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这里的‘狼狈’并非指外形,训练时波本不知道多少次将A君揍到爬不起来。他指的是……
A君强撑出淡然的假象,肌肉的不自然却已经暴露了对方的真实状态,他不愿露出软弱的一面,却又没有完全藏起伤痛的能力。
现在的A君还没有习惯这样的生活。
与疼痛相伴。和暴力共处。
波本默然一瞬,他在面对A君时沉默的次数很多。
他意识到,曾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痛苦中麻木,将内心的软弱杀死,树立起布满尖刺的外壳,将所有人孤立,他本可以在暴力的世界中活得很好。
但仍活在他心中的善意使他自愿走到光下,即使会因此死去。
而现在,他有了第二次机会。
波本不再用虚伪的笑容粉饰,他抬起手,在少年僵硬的注视中落到凌乱的黑发上,手心是冰凉而潮湿的,“一定很痛吧。”
不再披着波本假面的青年从座椅上起身,半跪在少年面前与他平视,指腹轻轻抚摸着已然温热的发丝,声音柔软。
“——哭出来也没关系哦。”
A君怔住,脸颊上传来轻柔的触感,他才意识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落了下来,波本正用手指帮他擦去,但因为一直流个不停,所以完全擦不干净。
青年脸上露出了无奈又温柔的神情。
……太狡猾了。
是自己这一次让这个男人看到了价值吗?竟然要做到这种地步。
A君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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