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并没有将信完全展开,而是笑着看着言冰云,“谢了。”
言冰云摆了摆手,摆明了不吃范闲这一套,当即说道,“二皇子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一段时间我给他灌输的思想,想必他已经信任我了。”
“不尽然。”范闲说道,“你还是要小心为上,现在的二皇子如日中天,手下的人还是很多的,谨慎点还是最好的。”
这一点言冰云肯定比范闲懂得要多,不过他懒得反驳范闲,绕开了话锋继续说道,“你和皇帝陛下这一手,配合打的倒是不错。”
范闲看着屋外的天空,夜色已然迷离了起来,他怅然道,“他的想法还是和我有很大的差别的。”
“嗯?”言冰云倒是没有留意过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严厉禁止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揣测圣意。”
范闲笑了笑。
这就是他和那些人的区别,他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那么多久而没有死区别就在这里,他知道如何换位思考,而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懂这件事情的。
可悲的是,他们不敢。
所以范闲一旦站在庆帝的位置去想这些事情,再加上他对于庆帝的了解,很简单的就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这一次的庆帝,仍然是在权衡之中,不过他权衡的不再是太子和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范闲自己和二皇子。
回到行刺使团的事件之中,不难想出庆帝的想法。
首先,使团被行刺,一定要有人去承担这个责任,承担责任的这个人,就是边关的大使,燕小乙。
在燕小乙被处理了之后,不仅削弱了二皇子和长公主那边的势力,还直接为范闲在北齐行驶途中被燕小乙埋伏,报了一箭之仇。这算是庆帝对于范闲的表示,和对整个朝堂的解释。
再来就是进京之后的事情,整个庆国之内知道这件事情和二皇子有关的人不超过一个巴掌的数目,所以自然而然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二皇子,这件事情要得益于陈萍萍,范闲预料到了对方能够猜到自己想要去做什么,所以并没有让言冰云和王启年,把二皇子突袭使团这件事情挑明了说。
使团之中的大部分的官员官衔并不是很高,他们甚至连二皇子的面都没有资格见到,所以更别提能够认识二皇子的贴身侍卫谢必安了,毕竟这不是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就算是听说过谢必安,都不可能有画像甚至是照片去指认,在加上当时的谢必安在范闲的身侧,围堵使团的人都是穿着根本没见过的盔甲,所以自然而然无法联想到二皇子所为。
这一系列的做法最后导致的结果也非常的简单,就是二皇子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范闲就是让他有这样胸有成竹的感觉,有大权在握的错觉,这样才会让范闲有更好下手的机会。
再来就是言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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