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送人。
小二不懂话中深意,时清应该懂。
时清当然懂!
她不仅懂簪子,她更懂得怎么为自己弥补损失。
“我好好一簪子被你们送给别人了,拿回来那就是二手货,你们不看着给点补偿吗?”
时清磕着瓜子,拿眼尾睨许管事。
“……”
许管事停下翻账本手,眼皮抽动,迟疑着说,“小时大人,咱们店里没有这样先例。”
“没有啊……”
时清拍拍手掌上瓜子碎屑,走过去趴在柜台上跟许掌事说,“那现在有了。”
总得有人开这个先河,时清不介意委屈点自己,当第一个吃螃蟹人。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人,你就看着把簪子做工费免了吧。”
许掌事抽了口凉气,“您这已经是不讲道理了,那莲花簪子做工细腻,光手工费就要三十两银子,不可能免。”
“你既然说我不讲道理——”
时清挑眉,“那我就跟你讲讲道理。”
她倚着柜子掰手指,“我今年也就十七岁,年纪轻轻中了探花,将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对不对?”
许管事警惕看着她。
时清笑满脸纯善,“等我入朝为官后,要是跟各位同僚提起巴宝阁送错簪子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您店里声誉呢?”
“我这人别不行,就喜欢跟人聊天,你放心,到时候满朝文武但凡有一个不知道这事情,都是我不行。”
虽然她活不了多久,但她饼可以画特别大。
人可以死,亏不能吃。
“……”
这已经是明晃晃威胁了。
许掌事沉默看着时清,委婉提醒,“小时大人,咱们这店能在京城做大,不可能毫无背景。要不然彼此给个面子呢?”
时清沉吟,语气真诚,“您看我是要面子人吗?”
……您不是,您是要银子人。
时清她连得罪沈家都不怕,还怕没面子?
就要簪子这事,长皇子迟早把账算在她头上。
时清鸟都不鸟他,多余给他眼神。
要是长皇子揪着她不放,时清敢见他,就不知道他夜里敢不敢见自己。
许掌事闭了闭眼睛,她还真拿时清没办法。时清自己是新科探花,皇帝面前新宠儿,她母亲更是难缠,一旦时清自己不要脸,简直油盐不进。
最主要是,这事她占着理。
时清看许掌事想通了,欣慰伸手拍拍她肩膀,“大方点,就当买个教训。”
许掌事肩膀发沉,抬眼看她,像是第一次认识了时清。
前两天她考中探花时候,众人都在议论,说时清平平无奇一人,往常从未见她崭露锋芒,怎么就默不作声中了探花呢?
毕竟跟这一年新起状元常淑相比,时清是真不显眼。
现在再看时清,许掌事竟觉得这样人如果较真起来,中个状元都不在话下。
她简直就是个——
流、氓!
简直是平平无奇一强盗,说她低调怕事脾气好人,莫不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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