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拿披风跟鞋子。
金盏虚虚行了个礼,“老太爷差我来问小主子醒了没有。”
“我醒不醒你看不见吗?”时清撩起眼皮,语气不善,“就算刚才看不见那现在总算能看见了吧。”
她都没两天好活了,还在跟你讲礼义仁智信呢?
金盏被噎一愣。
清晨风起,夹杂着冬末春初凉意迎面扑来,冻时清打了个寒颤。
她扭身往里间走。
可能是她往日脾气太好,金盏竟然直接将手臂横过来拦住她,“老太爷让你过……”
“啪——”
清脆巴掌声甩在金盏脸上,打断她还没说完话。
时清掌心发麻,手指缓慢收紧垂在身侧,冷眼睨着金盏,“你拦我?”
她嗤笑,“就凭你也敢拦我?”
从刚才在屋里听她跟蜜合阴阳怪气说她被人退婚时,时清胸口就烧着把火。
一巴掌甩过去,清脆利落声响似乎连同早上郁气一并打出去,心里难得痛快。
她都是要死人了,才不憋屈自己。
别说金盏,就是老太爷过来她也没有好脸色。
爱谁谁,老娘她才不伺候。
左右结局还能比挂墙头渴死更惨?
时清直接进屋,从金盏身旁路过时肩膀刻意撞了下她胳膊,“下次来这院,给我放尊敬点。”
时清侧眸睨她,冷意逼人,“记住,我才是主子。”
就金盏那做派,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老爷子亲孙女。仗着自己外祖父伺候老太爷多年,真不拿自己当奴才了。
金盏捂脸低头,眸光闪烁,低低应了声“是”,全然不见刚才那趾高气昂模样。
蜜合抱着厚披风提着鞋子跑出来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激动差点叫出声。
“怎么就打一巴掌,就金盏那张吐不出象牙狗嘴,可不得左右开弓两手抽她!”
反正她回去都是要告状,不如现在多打两巴掌。
蜜合后悔死了,怎么就不是她动手呢。
“快、快、快、快给我倒杯热水。”
时清冻哆哆嗦嗦爬上床,裹紧被褥盘腿坐下,嘴唇发瓢,“冷死我了。”
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刚才扇过金盏巴掌滚烫发热隐隐泛麻。
时清吸着鼻子看自己发红手心。
爽!
好特么爽!
原来发脾气是这个感觉!
她穿来四五年了,原主是病死,从时清穿来起就过小心谨慎处处不敢出头,生怕自己跟这个世界看起来格格不入,被当成异类。
毕竟她那个社会,让男人生孩子技术还没研发出来,而在这儿,男人就该生孩子。
放眼望去挺着孕肚揣崽全是男妈妈。
时清哪里见过这种世面,这些年活束手束脚,如今要死了才感觉有点滋味。
不就是被挂墙头吗?
时清双手捧着热气氤氲茶盏,眸光熠熠,眼神明亮。
她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舒坦!
“小、小主子。”蜜合陡然对上时清目光,惊艳抽了口气,“你刚才抬眼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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