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掌心,轻舔了一口苏夜手上残留的血珠,苏夜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雪朗一脸痴迷地看着他。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苏夜嫌恶极了,恨不得暴走跳起,可惜浑身绵软,没有力气。
那些悯苍塔的弟子,包括雪忘尘,都只敢低着头,一声不吭,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苏夜皱着眉头,唾骂道:“你有病吧!”
雪朗没有生气,脸上依旧痴迷,他哼哼唧唧道:“……是啊,病得不轻。”而后,眼中深邃了片刻,玩味道:“只有你能治,你是我最好的良药。”
“…………”
不知是不是被雪朗的话恶心到了,苏夜半天没缓过来。
雪朗那股痴迷劲来的快,散的也快,他站起来,抚平了自己褶皱的衣角,状若无恙道:“忘尘,安排。”
雪忘尘浑身一颤,他自然知道塔主的话指的是什么……
脑中迅速酝酿起对策,什么恐有不妥,毕竟是辰巳仙尊的徒弟,什么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送来的悯苍塔,万一别人问起来……
可他的设想,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疯魔了的塔主抢了话。
“直接放血,的确浪费了点,这么纯粹的神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似乎皱着眉头思考了会儿,不一会儿,便豁然开朗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忘尘,你直接将他送到我寝殿中去吧。”
雪忘尘:“…………”
苏夜:“…………???”
·
悯苍塔既然能关押妖魔和穷凶极恶之徒,自然注定了若非邀请,生人勿入。
那一日的闹剧过后,八大仙门和九州百城的人都散了,谁也没料到这穷凶极恶之徒竟是涿光仙山的弟子,江南钟家的表公子,甚至是一直缄默的阳明山苏掌门的外孙。
他们几乎是被那不识礼数的钟家少主赶出来的,那些议论被隔绝在钟府门外,眼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众人便都回了自家仙山和城池,继续抵御从禁制中逃出的妖魔。
钟续不顾外公阻挠,将一众人推出大门,闩上门拴后,浑身还是气得发抖。
“我表弟才不是什么邪佞!这些人放着真正的妖魔不抓,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苏知言摆出长辈的谱,教训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目无尊长,那些掌门怎么说都是你长辈。”
这位名义上的外公,很少来钟家,钟续是没什么感情的,以前的他可能会囿于礼教束缚,还会恭敬待之,可现在,他确实没那个心情。
他没有理会还在前厅的几人,扫了眼还残留在地上的血污,只觉得心脏抽痛,他脸色臭的很,旁若无人地快步走去后院。
苏知言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呷了口茶:“这孩子,越来越没礼数了,他以前可不这样,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直沉思的钟毓秀忽然开口,“敢问岳父,何为朱,何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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