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庭梧陷在若明若暗的灯火里,悄悄攥紧了拳。
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她会怎么想,一定觉得恶心透了吧?这种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心思……对她来说,只要意识到,便是很重很重的负担。
赵庭梧从未感到如此懊恼。
一切都毁了。他连四叔也做不成了。
……
意儿没有说话,弯腰拾起脚边的灯笼,转头要走。
赵庭梧起身逼近,僵硬地问:“大哥他们在书房吗?”
意儿淡淡道:“四叔你累了就先休息吧。”
他不知在跟谁生气,忽然变得烦躁:“他都让你来了,我还能不去吗?”
说完迈开长腿从她身旁走开。
意儿心里闷,挫败地挠了挠头,双脚仿佛灌了铅,又沉又重,不明白为何鼻尖酸涩,揉揉眼睛,叹一口气。
当她再次回到赵掩松的书房,只见赵庭梧敛去疲态,换上他一贯的礼貌和谦逊,耐心应对着几位兄长。
意儿默默坐到一旁。
约莫两盏茶后,事情谈妥,他答应为楚太太向君上求情。
三叔笑道:“听闻老四是长公主的左膀右臂,有你说话,相信没有办不成的事。”
赵掩松咳了声,目光示意他闭嘴。
赵庭梧置若罔闻,端起茶盏,将自己难堪的脸色掩去。
是啊,他是长公主的奸夫、男宠,满朝文武有谁不知?
待二叔、三叔和君媚离开,赵掩松问意儿:“你嫂嫂怎么样了?”
“吃饭的时候看过她,哥哥陪着呢。”
赵掩松点头,又瞥向赵庭梧,试探地开口:“君媚……也是个可怜人,事已至此,老四,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无论如何,你总归要续弦的。”
听到这话,意儿不禁皱眉:“爹。”怨怪的语气,一发不可收拾:“你能不能别替人家做主?以前就是这样,四叔本来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你自作主张的给他定亲,打断他的行程,还拿太爷做幌子,难道你不知道太爷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四叔蟾宫折桂吗?婶婶也是你挑的,姨娘不同意,你便用家主的身份压她,成亲这么大的事,你问过四叔自己的意愿吗?到了今日还是如此,人家续弦你都要管,四叔三十几岁,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能不能别再欺负他啦?!”
一语落下,房中鸦雀无声。
赵庭梧不由自主地凝望她,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沉。
她小时候也曾这样骂过赵府的人:“不许欺负四叔!我打死你们!”
然后跟堂姊妹们扭做一团,掐啊,踢啊,滚到地上,像只发怒的豹子,凶极了。
意儿。
“……”赵掩松也愣了会儿,干咳一声,脸色难免尴尬,向赵庭梧笑道:“瞧我这老糊涂,操心惯了,也对,你的事情,自然该自己做主。”
赵庭梧客套敷衍:“大哥也是为我着想。”
赵掩松又干咳了声,转向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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