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能撑过多久。”
“我们打个赌,半年?”陶之敬一脸兴奋的接着往下说,“至于赌注嘛……”
“我爸上次拍回来的哥釉青花瓶?”
“你要是输了,就把原油进口经营权转给我怎么样?”见傅淮希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还火上浇油的说道,“你放心,你们恒信出了多少钱,我都溢价30%补上。”
说话间,他甚至摸出了一根烟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打火机,挑眉笑看着傅淮希,示意他快点回话。
傅淮希斜睨了他一眼,他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精,一个哥釉青花瓶就想换到原油进口经营权?
烟雾袅袅中,傅淮希也看不清陶之敬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静默了片刻后,他终于冷笑了一声,“你迟早要把你自己给玩死。”
话音刚落,他猛地踩下油门,疾风骤雨般的驶离。
可是无论是他,还是陶之敬,最后都不会想到这句戏言会一语成谶。
…………
明亮的街口在路灯的照耀下一片幽昧,两侧的大楼在暗光下像是巨大的山岳般,视线尽头的前方如同冲进群山峻岭中的盲肠。
她站在街口下,路灯将瘦弱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从背后遥遥一望,一如站在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上。
因为三环惯常的堵车,本应车来车往的道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更别提出租车的踪迹了。
跑车猛然刹车的瞬间带起了一阵疾风,将她有些散乱的鬓发刮起,细软的发丝拂过她轮廓分明的面颊。
肤色很白,像是雪的颜色,又像是石灰的颜色,傅淮希下意识的睨了眼她的唇瓣,唇瓣的边缘几乎要与周遭的肤色融合在一起了。
她看上去很不好。
可是她侧过来的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青涩的,淡淡的,她笑着说,“你先走吧。”
“上车。”也许是因为她苍白的脸色,傅淮希有意识的将冷硬的语气放缓了几分,“三环堵车,你再等多久都是徒劳。”
“可是……”她抿了抿唇瓣,显得很是踟蹰,因为这样的举动,她白的有些瘆人的唇瓣透出了几抹血色,看上去要好些了。
“可是什么?!”傅淮希径直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来,他不喜欢磨磨蹭蹭的。
她没说话,腼腆的笑了笑,坐上车。
“你是扬子的女朋友,顺路送你一程是应该的。”发动车子的间隙,他礼貌的“解释”道。
很鲜明的态度,像是要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楚河汉界一般。
她却了然的点了点头,甚至几不可见的舒了一口气,“谢谢。”
她并没有看他,只是客套的道了一声谢。
傅淮希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心里却暗道,也许他刚才应该答应和陶之敬的赌约。她很知情识趣,更重要的是,懂规矩,这样的女人,高扬没理由说分手。
因为三环堵车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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