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
安扬,又是安扬。
在他忙碌奔波的时候,宋乃竟跟他搅到了一块。
鸡皮疙瘩顺着手臂攀爬,这一刻,洁癖症被放大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撅起宋乃的下巴,在他惊恐颤抖的注视下,花洒喷出水,猛地浇了上去。
冰冷的水冲进鼻腔眼睛,宋乃下意识挣扎起来,呛咳着,唔唔求饶,可那水并没有停,一只大手还在嘴唇上毫不手软地乱搓起来,那是被安扬亲过了,弄脏了的地方。
“唔唔——”
“季先生!咳、不要……”
青白的嘴唇被搓到发麻,殷红,再到脆弱地冒出血丝,这个过程应该是痛的,可是,宋乃逐渐感到不到了,他的心裂成了一片片,他听到男人轻缓地吐出厌恶的话,“好脏。”
“我不脏……”
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灼烫男人作恶的手。
宋乃好委屈,委屈得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
刺目的鲜红让季深顿住了,他放开了按住嘴唇的手,揪起了垂落在一旁纤细手腕,神经质地叨叨着,“这里也被碰过了……”
雷声轰隆,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趋势,不断敲打着男人岌岌可危的神经。
粉底被源源不断的喷头冲花,宋乃的脸变得斑驳,他了无生气地躺在灌满冰水的浴缸里,目光涣散,任由男人以仔细到可怕的程度蹂躏他的每一寸肌肤。
那条美丽的裙子被撕碎了,月光成了沉塘的脏泥,还剩一丁点褴褛碎布挂在赤呈的身体上,宋乃冷得发抖,又感觉到无比的烫。
脸,臂膀,手指,脚,连发丝也不放过,逐一清洗,夹杂雨点的夜风从百叶窗里钻进来,吹熄了金眸中的怒火,动作变得轻了,但他没停手,还没有到令他满意的清洁程度。
直到整瓶沐浴液用光了,浑身像煮熟的虾一样红,浴缸里飘着两片假睫毛。惨不忍睹的身体终于被抱了起来,宋乃的灵魂悬在半空,看着男人把他放到床上,然后衣冠楚楚地,强行侵占了他。
——即便还是很生气,但已将严谨刻入人生字典的季医生还是没忘记做好润滑和避孕。
可是宋乃并不配合。
他不停地挣动,像一条案板上挣扎求生的鱼,哭泣着,踢他,打他,咬他,引起季深更深的怒意。
他忘不了他向安扬开心笑着的模样,这种将心拧揉成一团的滋味,也许就是嫉妒。
“呜呜……好疼……不、不要……”
但不管宋乃怎么可怜地哭闹,季深都不放过他,用了更大的气力,啪啪的动静甚至盖过了夜雨声。
悬殊的体型差和实力让宋乃根本逃不过被吃干抹净的命运,过度的惊惧和紧张之下,除了疼和血以外,对于这件事一点美好的印象都没留下。
后半夜宋乃累得昏睡了过去,不省人事,没一会儿就发起了烧。
宋乃烧得迷迷糊糊,睡得也不安稳,恍惚间看到男人正抿着唇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挂钟指向了凌晨四点。
视线里,男人的嘴唇白得过分,赤条精壮的腰间,缠绕着染成血色的绷带。
“你知道安扬有多危险吗。”
宋乃听到他低沉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张嘴想说话,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全身酸疼得像被车子碾压过,眼皮一松,意识再度陷入了一团黑漆漆的浆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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