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来到花园一角的儿童游乐区,里面漆了森林壁画,设置了假树洞、秋千和滑滑梯。
谈韵之放谈嘉秧下车玩,小空间里只有他一个小孩,实在用不上两个大人看管,徐方亭便坐到状似山石的台阶边,从婴儿车下方篮子拉出一袋豌豆荚,放腿上便开始剥。
谈韵之一手搭着滑梯头,一手扶腰,闲闲地看着谈嘉秧。目光随着谈嘉秧的滑落而转弯,他看到了徐方亭。
“小徐,你知道你现在很像那些树荫底下择菜的阿姨吗?”
徐方亭掠他一眼,手头不停,说:“这叫效率。”
谁叫他不给她回家,非要搞虚张声势的“团结一致”。
谈韵之说:“直接买剥好的不行吗?”
徐方亭说:“没剥的更新鲜。”
“你怎么被我姐带抠了,”谈韵之咕哝,“下一步是不是该用洗澡水拖地?”
徐方亭把豆荚塞进装菜的大袋子,“你姐看到一定会夸我。”
谈韵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又不缺那钱,你是没事找事干,累不累?”
徐方亭说:“我本来打算买给谈嘉秧练精细。”
谈嘉秧是万能挡箭牌,只要谈嘉秧需要,水中捞月也是合理。
谈韵之没再辩驳,这时游乐区来了其他小朋友,他看着谈嘉秧不要插队,暂时没再顾上她这边。
十点多徐方亭准备收摊回家,谈韵之带着气喘吁吁的谈嘉秧跟上。
出了电梯拐到家门口,差点以为不是家门口。
防盗门前立了一个中老年男人,四个月不见,谈礼同扩张了,多了一圈无精打采的虚胖,看他们的眼神跟着显迟钝。
谈韵之瞪大眼奇道:“你怎么来了?”
谈礼同逞能道:“这原来还是我的房子,我不能过来参观一下吗?”
他的眼神掠过徐方亭,又匆匆撇开。
今天这父子俩都不敢直视她,谈礼同看她不顺眼,这还能说得过去,谈韵之实在不应该,像是怕了她似的。
谈韵之跟他说:“那当然热烈欢迎,我的老父亲。”
徐方亭:“……谈嘉秧,叫外公,这是外公。”
谈嘉秧仰头扫了眼陌生的中老年男人,“这是外狗。”
谈礼同一向对谈嘉秧持着盲目的自信,这会听见谈嘉秧能说简单短句,意外仅是因为他会说话,而不是背后蕴涵多少大人的努力,甚至因为发音不标准,谈礼同仍有一丝不满。
他半真半假地板起脸,“狗狗什么狗。”
这五个音节传进谈嘉秧的耳朵,扩大成一种奇妙的旋律,仿佛打击乐似的。
谈嘉秧突然间咔咔大笑。
玄关处的大人均是一愣,多少感染出笑意。气氛中微妙的剑拔弩张缓和了。
徐方亭拿不准给谈礼同拿拖鞋还是鞋套,索性把难题丢给他儿子,她放下谈嘉秧把菜拎进厨房打理。
谈韵之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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