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一碗饭并许多小菜,咬着筷头有些为难,不过秉持着干饭人的精神,还是提起筷子,老实把新添的一碗饭扒拉干净了。
姬雍悠悠然道:“再给她添一碗。”
内侍一脸为难:“可沈侍卫说,她已经撑着了”
姬雍挑眉:“无妨,再添。”
内侍走进食堂,硬是给她添了第三碗,这回沈鹿溪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了,第一次发现吃饭也如此痛苦,她一边打嗝一边挺着滚圆的肚子,连连冲内侍摆手,示意自己真的吃不下去了。
姬雍瞧她一脸衰样,唇角轻翘,转身回了书房。
徐冲正在书房侯着,见他回来,迟疑着发问:“您把沈鹿溪调到身边了?”他忍不住劝了句:“区区一个张贵妃您实不必如此。”
姬雍面前也放了几盘点心,他平时不怎么碰这些,只是方才沈鹿溪吃的香甜的样子总浮现在眼前,竟带的他也动了食性,罕见地多用了几块点心。
他优雅地漱口,手背抵唇打了个哈欠:“不光是张贵妃,还有老三。”
徐冲错愕,他不欲多做解释,轻叩案几:“先探探她的虚实,等到了下差的时候,你告诉她,有人告假,今晚上让她值夜。”
姬雍是打算钓鱼执法,可惜接下来的事儿,让他明白了他原来也有算不准的事情。
戌时的梆子刚敲了一下,徐冲还没来得及出去找她,沈鹿溪一听见这下班铃,逃避加班的社畜本能驱使着她一个咸鱼打挺,连滚带爬地蹿出了春殿。b
徐冲喊了好几声,愣是没把喊住。
徐冲呆了呆,才转向姬雍:“殿下,这”
姬雍:“”
一场精打细算的布置,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于一条咸鱼之手。
不管怎么着,沈鹿溪就这么负责起了春殿的安保工作,不过有一说一,近身侍卫的工作可比在马厩轻松多了,不光三班轮值,每过十日还有一次休沐,薪俸也比之前翻了几倍,何况在太子跟前当差,日后前程总跑不了,她这也算是n级跳了。
——难怪知道她被调往春殿之后,她在马厩那些同事一个个赤红了眼珠,恨不得把她活吃了似的。
沈鹿溪心里的苦简直无处可说,略抱怨几句,直接被人打成凡尔赛,差点没挨揍。
她正满心郁郁地去往春殿当值,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阿弟。”
沈鹿溪转过头,就见夹道边立着个清俏女子,她一手挽着个小布包,嘴角含笑地看向沈鹿溪。
论及眉眼,她和沈鹿溪有几分相似,已是选进来的这波秀女里最出挑的。
沈鹿溪瞧一眼就明白这姑娘是谁了,皱眉道:“沈鹿桃?”
沈鹿桃听见他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娥眉不经意地蹙了下,缓缓向她走近,微嗔道:“不过几天没见,你怎么就和阿姐这般生分起来?”她又垂下眼,面上难掩惭色:“都是阿姐没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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