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位心腹石文义没有办案的本领,只会迎来送往交际应酬。但他只认准了一条:老子只有一个上司,一座靠山,那就是常风。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常帅爷给的。今生今世我只效忠于他一人。
至于那位心思缜密的国手王妙心。他已生退意,打算等眼下的这场朝堂风暴结束,便递辞官奏疏。此生与棋盘为伴。
石文义道:“那谢亘是个无情无义之徒。西井胡同一直是我在盯着。海棠都‘滑胎’这么多了,谢亘都没露面。”
常风道:“没办法。对于大部分人来,与滔的权势相比,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谢府。
谢迁的面前坐着三个儿子。
谢迁很能生。有六子两女。
长子谢正在礼部做员外郎。
次子谢丕是弘治十八年殿试探花。在翰林院做编修。他的老师是李东阳。
三子谢豆在大理寺做通牛
四子谢亘是左军都督府经历官。
五子谢至在山东武定任判官。
六子谢垔在山东胶州任县令。
谢家是典型的官宦世家。
所谓官宦世家,就是一代人寒窗十年,做了文官。其后数代子孙,人人皆是文官。
谢家的官途要追溯到谢迁的祖父谢莹。谢莹在宣德朝官至福建布政使。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正值“除虎”的关键时刻,谢迁将在家的长子、次子、三子召集起来议事。
谢迁问长子谢正:“老四那边如何了?”
谢正答:“八虎的罪状、证词、证人被四弟看得严严实实,出不了任何岔子。”
谢迁笑道:“刘瑾、常风此时一定在疯了一样的搜找这些东西。昨日下晌,锦衣卫和团营兵竟打着‘搜查鞑靼奸细’的旗号,把南城弄得鸡飞狗跳。”
“让他们折腾去吧。他们哪里能想到我把东西和证人藏在了他们眼皮子底下。”
谢正笑道:“儿提前贺父亲和刘伯父剪除殉。”
谢迁摆摆手:“不要掉以轻心。咱们虽已胜券在握,但还是要做到谨慎心。”
次子谢丕笑道:“父亲,刘伯父允诺,等剪除了殉让您老兼管吏部。到那时,儿子们的官职.”
谢迁咳嗽了一声:“得维护咱们家的名声。名声是在官场的立足之本。伱们的官自然是要升的,但不能太招摇。”
三子谢豆道:“等八虎、常风败落,父亲能不能将查抄常风府邸的差事交给我们大理寺?”
“都常风是抄家的行家里手。这回也让他尝尝被人抄家的滋味儿。”
谢迁瞥了谢豆一眼:“常风即便败落,恐怕也只会丢掉官职。不至于沦落到被抄家那一步。”
“别忘了。他的夫人是张太后的义姐,他的妹妹是先皇的义妹。皇上私下称他为‘姨父’。”
谢正道:“父亲。这回若能顺利除虎,该给四弟记个头功。他想出了存放八虎罪证的六个地方。呵,任刘瑾、常风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这六个地方。”
乾清宫内。
刘瑾正领着八虎给正德帝试穿明日大婚所用的冕服。
正德帝问:“刘先生到哪儿了?”
刘瑾答:“掐算时日,应该进了保定境内了。”
正德帝道:“朕大婚绕开首辅,呵,恐怕事后文官们又要上奏疏聒噪。”
刘瑾笑道:“如听鸟叫罢了。这下是皇上的下,不是他们文官的下。”
谷大用将冕冠戴在了正德帝的头上。正德帝又问:“朕的亲政诏书拟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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