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水太深。末将进京之后没敢乱窜。只拜会了公公您和兵部的刘大夏刘部堂。”
刘瑾夸赞道:“聪明!想走门路,只需在关键的人身上花心思。想求神要找对庙!看来你深谙这个道理。你给刘部堂送了什么啊?”
江彬有些为难,尴尬一笑没有回答。
刘瑾笑道:“还是个谨慎的人呢!我既收了你的玉,就拿你当自己人。自己人之间无需避讳。”
江彬只得实话实:“禀刘公公,末将送了刘部堂五册宋代的孤版书。”
刘瑾笑道:“果然是花了心思的。你若带着真金白银给刘大夏送去,刘大夏不一定会收。”
“等你见完了太子,可以去拜会下锦衣卫的常爷。他既是我的叔叔,又是我的恩人,还是皇上身边的第一宠臣。我能混到今日这个成色全靠他。”
“跟他多加亲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彬道:“多谢刘公公提点。锦衣卫常屠哦不,常爷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了!”
“只是不知常爷喜好些什么?”
刘瑾道:“他这人我清楚。你送他东西,他是不会要的。他的岳父刘秉义老部堂喜欢好虫。”
“京城的斗虫街,有不少好冬蝈。你买几只,送给刘老部堂就是了。
江彬连忙道:“多谢刘公公提点。”
江彬打定了主意,打算再走走常风的门路。他进京后听了一件事,常爷的夫缺街杀死朝廷命官,常家都安然无恙.常爷在京城里的权势可见一斑。
若能走通这种大人物的门路,又多了几成高升的可能。
两后,早朝刚刚结束。
闵珪正要返回刑部公干。常风突然走到了他的身边。
常风笑道:“闵部堂,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锦衣卫和刑部隔着一条街,咱们是真正的近邻啊。”
闵珪一向与常风不和。常风主动上来攀谈,在他看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事实的确如此。
闵珪没有搭理常风。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常风在他身后高声道:“闵部堂,一会儿我去刑部大堂找你。”
闵珪依旧沉默。此番没能整垮常风,老闵窝了一肚子火。本来已经胜利在望,没想到常风搞什么鱼死网破。阁老谢迁打了退堂鼓。
闵珪心忖:一回儿常风来刑部大堂,无非是想奚落我一番。
哪有奚落那么简单!
半个时辰后,刑部大堂。
常风带着几十名如狼似虎的土家族力士闯了进来。
闵珪大怒:“常风,你带这么多虾兵蟹将来刑部大堂是什么意思?刑部大堂乃朝廷司法重地,岂容你耀武扬威的亵渎?”
常风正色道:“闵部堂,我来此是办公事的!贵部督捕司郎中夏丛贪赃卖放。人证物证俱全。”
“锦衣卫有监察百官不法情事的职责。我要亲自将他缉拿归案。”
在常风来刑部的同时,钱宁带着另一路人马去了夏丛的宅子,查抄那张标有暗记的五千两银票。赵老西也已经去了北镇抚司作证。
故常风“人证物证俱全”。
闵珪皱眉:“常风,你是挟私报复吧?”
常风毫不客气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我这人一向无私,心里装的全是公事。山西籍商人子弟赵福殴打奉国中尉一案,夏丛收取赵福的父亲五千两银票贿赂。”
“收脏翌日夏丛就把赵福放了。这是典型的贪赃卖放!”
“来啊,去督捕司,将夏丛逮捕!”
完常风示威似的将一张驾帖拍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这是锦衣卫开具的驾帖。”
闵珪质问常风:“你该不会不知道夏丛是什么人吧?”
常风微微一笑:“知道,不就是‘锦衣卫’的头子嘛?”
闵珪道:“既然知道,你动他就不怕上面的刘首辅、谢阁老跟你再次开战?”
“我提醒你,你夫饶两件案子并没结案。只是被我们刑部束之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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