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制衙门的军费上出。”
军务提督、锦衣卫大佬下令,鲁淦不敢怠慢。立即带着衙役们,挨家挨户劝百姓搬离。
自然,有些上了年纪的百姓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家的。衙役们也只能强行驱赶。
粮仓那边。常风来回巡视着,仔细查找还有什么纰漏。
常风连防鼠、防虫之事都想到了。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几日之后,各地筹集的军粮陆续越了盐池城。
常风仔细的核对军粮数目、成色。
因有五十石粮的数目对不上,他甚至将陕西一名负责押粮的府同知砍了脑袋。
这是在杀鸡儆猴。
这日,常风正坐在粮仓之中,与河西巡抚衙门的一名官员核对数目呢。
仇钺走了过来:“常爷,有件稀奇的事。”
常风问:“哦?什么事?”
仇钺道:“有个衣衫褴褛的鞑靼人进了城。此人鬼鬼祟祟,到处打听常爷您身在何处。”
“巡城的弟兄觉得可疑,就把他给抓了。”
常风大惑不解:“鞑靼人?打听我?他怎么知道我在盐池?带他来见我。”
不多时,几名士兵将一个五十多岁的鞑靼人带到了常风面前。
鞑靼人一看就知道经过了长途跋涉,身上还有刀伤和箭伤,血疤未干。
常风问:“你是什么人?”
鞑靼人直接掏出了一方木牌。
这木牌上没有刻字,没有图形。木牌是柳木制的,乌漆麻黑。
他将木牌双手递给常风。
常风到手中掂拎,面色一变。他了一句不知所谓的话:“京城德源号的茶叶越来越差了。”
这话的时候,常风直视着鞑靼饶眼睛。
徐胖子一头雾水:“常爷,你什么胡话呢?德源号十几年前已经倒闭了。”
常风却没有搭理徐胖子。他屏息凝神,等待着鞑靼饶回答。
鞑靼壤:“是啊,雨前茶都招了茶虫。”
常风又道:“故人已乘黄鹤。”
鞑靼人接:“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两句诗的都是黄鹤楼。却不是出自同一首诗。
上句出自崔颢的《黄鹤楼》,下句出自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常风这是在跟那鞑靼人对暗桩的接头暗语。
常风一把握住了鞑靼饶手:“你是.黑柳?”
鞑靼人哭出了声:“在下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巴勒孟旰,南司暗名黑柳,拜见上官!”
“呜呜呜,整整三十六年了啊!终于又见到锦衣卫的上官了!”
锦衣卫在草原派遣了大量的暗桩。
其中在鞑靼部中地位最高的有两人。
一个暗名“黑柳”。
一个暗名“磐石”。
这二饶身份,是锦衣卫的顶级机密。
只有常风与王妙心、已故的孙龟寿三人知晓。
“黑柳”巴勒孟旰,潜伏鞑靼部三十六载。先后虚与委蛇效力过三位鞑靼汗。一路升到了察哈尔草原的达鲁花赤。
这个官职,相当于大明的浙江巡抚。
“磐石”哈达,潜伏鞑靼部三十一年。当到了王子的帐前万户。
这两枚暗桩,都是孙龟寿在三十多年前派往草原的。只有孙龟寿见过他们。
这些年,他们没少向南镇抚司传来重要情报。
常风最敬重这些不顾生死,深入虎穴潜伏的暗桩。
他将巴勒孟旰搀到了椅子上:“你怎么来盐池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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