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滚蛋。”
张延龄冷笑一声:“呵,对不住,我们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不是什么杂碎。你骂我们杂碎,就是侮辱国母皇娘!”
周彧将茶盅狠狠摔在地上:“皇后又如何?她见到我姐不一样得称一声‘皇祖母’?”
“你们两个杂碎,还得称我一声舅公呢!”
“杂碎,连你们舅公的银子都敢黑?”
张延龄撸起了袖子:“周彧,我曰你先人!给脸不要脸是吧!有本事单挑啊!”
周彧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属于典型的坏人变老。他也撸胳膊挽袖子:“单挑就单挑啊!”
张鹤龄却道:“你很能打嘛?能打有个屁用啊!混京城要讲势力,讲背景。”
“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要打架也不能亲自上阵。”
“周老头,这么着吧。三日后,咱们各自带人去猫腚眼子街,较量一番。”
“你别管我们带多少人。我们也不管你带多少人。”
“到时候咱们打一场群架。谁输了,谁让出渔校如何?”
周彧想了想,:“好!一言为定!”
弘治朝臭名昭着的外戚与民争利、合营商事、两家忿争,导致的聚众斗殴闹剧,即将上演。
张鹤龄两兄弟平日里招摇过市,横行不法。本就招揽了许多地痞流氓之类。
这回跟周彧打群架,两兄弟开出了打胜每人十两的赏格,打败了也有五两银子拿。
地痞流氓踊跃助拳。
加上府上的家丁、恶仆,三内他们码了整整一千五百人。
周彧打堡宗时代就是国舅爷。把京城当成自家地盘。亦不遑多让,码了整整一千人。
如此声势浩大的“备战”,怎么会逃过锦衣卫的耳目?
这日,锦衣卫指挥同知值房。
钱宁找到了常风:“常爷,寿宁侯府和长宁伯府好像要打群架。”
他将探知的消息告诉了常风。
常风不以为意:“两家只是斗斗嘴装装样子罢了!打不起来的。”
“两个是皇后的弟弟,一个是太皇太后的弟弟。我就不信,他们能不顾体面,像地痞一般街头斗殴。”
“他们总得要些脸面。”
常风犯了错。他低估了张鹤龄兄弟、周彧的恬不知耻。
钱宁视常风为自己的主子。从来不逆着他话。
钱宁道:“常爷的是啊。双方毕竟都是国舅。应该打不起来。找找嘴上痛快罢了。”
常风道:“不过这两家也太下作了些。连渔市这种市井之利都不放过。”
钱宁附和:“谁不是呢!前几日贱内跟我抱怨,厨娘采买鱼、虾,价钱涨了三成。就是他们闹得。”
常风道:“有机会我得好好那俩王鞍。”
常风没把钱宁送来的消息当回事。正所谓大意失荆州。
三日之后。猫腚眼子街。
双方两千五百人浩浩荡荡,人挤人,人挨人,从南北两个方向站满了整条街。
既然是打群架。双方头目开打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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