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星,明日又是个乌云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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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郑绥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一次确定,自己已经从那座阁楼里逃出来了。
一双眼睛,滴溜直转,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昨晚赵妪给她抹药时,除了手上绑着的绷带,脸上也划了好几道伤口,额头,脚踝,甚至连后背,应是昨日跳树时,遗留下来的后遗症,浑身都是伤痛,只是再如何,心头也是舒畅,至少她已经逃了出来,离开了那个肮脏的地方,又不用再挨冷挨饿,更无需恐慌。
只要出来就好。
若不是赵妪拦着,她早就想下地去走一圈。
“三娘真的回来了。”郑绥坐在床榻上,用嘶哑的声音,问向旁边的赵妪。
“十娘不相信才奴的话,难道还不相信桓将军的话,昨日下午,桓三娘子和我家郎君,亲自出去,把袁三娘带进府里来的。”
听了这话,郑绥笑着点头。
在赵妪的服侍下,用了早食,靠在隐囊上,精神头已恢复了许多,又问起:“阿平呢,阿平去了哪里?我想去见见三娘子。”
“桓将军正和我家郎君在前厅用早食,等会儿就会过来瞧十娘。”
“可我想见三娘子。”郑绥又嘀咕了一句,声音很低沉,离得稍远一点,就听不到,也只有赵妪倚坐在床榻边沿,才能听得清楚。
“这个得听宋疾医的,老奴可不敢私自让小娘子下地。”赵妪伸手给郑绥拉了拉锦被,又笑道:“小娘子若觉得无聊,老奴就唤绿云进来,让她来陪小娘子玩解连环锁和孔明锁。”
郑绥一听,却是忙地摆手,“我不玩这些东西。”说起来,自从陪过阿一玩过孔明锁,她对这些就再提不兴趣了,因为后来,阿一稍微懂事,孔明锁拼得比她还快还好,这让她觉得颜面无存,自那以后,就发誓,再也玩这些东西了。
没过多久,住在府里的宋疾医来给她诊脉,又查看了伤口。
赵妪问起情况时,宋疾医连连点头,说是恢复得很好,又吩咐了一番注意饮食和涂药,方才退去。
桓裕过来的时候,郑绥正听着赵妪说故事,昏昏欲睡,却是一听到通报,一下子就睁开眼,醒了过来,忙地坐下身。
赵妪在一旁瞧着,不由笑了起来,却不敢让郑绥用力,忙地伸手抱住郑绥,把她身后隐囊移了移,让她靠在隐囊上。
郑绥瞧着桓裕走进来,眼珠子往他身后瞧了瞧,却并不曾见到袁三娘子的身影,心头顿时有些失望,“阿平,我想瞧瞧袁三娘子。”
“没大没小,要唤阿兄。”桓裕走上前来,朝着郑绥扬了扬手。
只是郑绥根本不理会,“我身子好了,我要见袁三娘子。”
“熙熙,”桓裕唤了声音,才发现,这丫头和小时候没任何区别,依旧固执得厉害,只觉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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