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渐文找到了他。
当时江渐文说了什么,江白榆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他很生气地拎起了自己的衣领,又拉着他的衣袖快步走向家的方向。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江白榆被带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马路斜对面不知何时停了两辆车子,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一脸担忧地从车后座下来,从警察怀里接过了那个男孩。后来,车里又下来三个人,看起来像是家里的奶奶爸爸和姐姐,一家人跟警察和热心群众道了谢,又围着男孩哄了一会儿,最后男孩破涕为笑,女人拿纸擦擦他的脸,才把他放进车里。
再后来,围观人群散了,车子则缓缓发动汇入行车道,假日街道上的小插曲就这样到了尾声。
江白榆走在和那辆车相反的方向,看着它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路口,又听身边的江渐文出声不耐烦催促,这才收回了视线。
回想起来,那是江白榆第一次意识到,人和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有人能一直站在明亮的地方被很多人围在中心,能很轻易收获别人的喜爱,能被一家人捧在掌心,能无忧无虑,能永远简单。
而有些人,注定只能在平行线的另一边远远看着他。
就像男孩坐的车随着车流汇进了大路,而江白榆被父亲拽着衣袖走入旁侧建筑投下的阴影中。
差别那样大的人,就像两条互不干涉的线,各自行在自己的轨迹,这一生都不会、也不应该有交集。
但……
江白榆微微睁开眼,在短暂的恍惚中凝望眼前的黑暗,略微有些出神。
片刻后,桌上的手机亮了屏,锁屏页面多出一个小弹窗。
他唯一挑眉,抬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是一条陌生的群聊消息。
江白榆的生活里没什么社交,社交软件放在手机里也只是摆设。他账号里没几个好友,群聊也只有前段时间加的班群,但那早就被他设了免打扰,平时不会弹信息。
现在弹提醒的是个名叫“北川一中卧虎藏龙”的陌生六人小群,江白榆点开成员列表,里面认得的头像只有陆瓒和宁渲,但稍微想想也能猜到,这个小群估计就是今晚一起吃烧烤的那波人。
在江白榆点进成员列表的时间里,群聊中又弹出不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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