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了几回了。”酒楼里坐在窗户旁的人在议论。
在那桌人的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两人都是俊朗长相,只是一个右脸生了一块褐色的胎记,一个瞎了一只眼,损了几分俊朗颜色,倒也不至于那么惹人注意。
这两人,自然是易了容之后的南凤辞和周琅,两人这几日把临安走了一个遍,只不过南凤辞是游玩,周琅是在伺机寻逃遁之法,面上两人还是其乐融融。
南凤辞夹了一道菜,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又给周琅夹了一筷。
周琅在听一旁的人议论时事,迟迟没有动筷。
南凤辞听到旁人在说谢萦怀继位的事,说是皇上病重,子嗣凋零,就将谢萦怀召进宫中,立他为新皇。这事前有皇上子嗣凋零,后有令狐胤拥兵为王,都是万民皆知的事情,于是这本来不合理的事,也经过有心人的美化,传到民间来,变成了正统的事。
谢萦怀先祖和先帝一同开辟天擎江山的事也被翻了出来,于是谢萦怀继位,就变的更加名正言顺起来。
周琅听完旁人所说,忽然叹了一口气。
谢萦怀果然反了。当初两人在临安吃喝玩乐的事,还历历在目。只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他也不知,谢萦怀居然还有这样的野心。
南凤辞斜眼看周琅心事重重的模样,就又夹了一块鱼糕,递到周琅面前。
周琅这才回过神,侧过头,“别闹。”
南凤辞将鱼糕喂到自己嘴里,“这几天谢萦怀就该派人来临安找你了。”
只是,有他在,谢萦怀怕是不会如意。
周琅反驳不能,忽然听窗外一阵马蹄疾响,低头望下去,见一队骑兵自城门方向而来,人数甚众,往城南街的方向去了。
南凤辞瞥一眼,就知道是皇城里的人,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谢萦怀如今皇位还不稳的时候,就这样心急的调遣了这么多人来临安。
“再看小心被抓去了。”南凤辞说。
周琅这才回过头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临安为何会突然来这么多士兵?
南凤辞托腮,“谢萦怀派来找你的。”
周琅一听,就有些慌乱,他刚才看这一队骑兵往城南街去了,莫不是……
南凤辞看周琅忽然站起来,就拉住了他,“你去哪?”
“我回去一趟。”
“你现在回去,今晚就被抓进宫里去了。”南凤辞说。
周琅又坐了回来。
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再回周府看过,扪心自问,周府虽然是他家,但真正叫他挂心的,也只有周雍一个人。而周雍现在在广陵。
南凤辞压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起来抓着周琅的手,“我们回去吧。”
他说的回去,自然是回他住的地方。
周琅跟着他下了楼,回了住处,看南凤辞在安排马车住处事宜。
“我们晚上要出城?”周琅问南凤辞。
“不出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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