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这个字眼,着实叫柳文彬眉眼一跳。
看到女儿的小身板,和脑中涌入的记忆交叠,女儿现在是四岁半的年纪,刚上了一年多幼儿园。
柳文彬快速浏览一番记忆,这辈子从陈蕙兰做出选择之后,时间快进。
女儿在1995年出生,他和陈蕙兰也没有像上辈子一样住在牧祖秀家,而是一直在春都小区生活。
他们的物质基础就和五年前一样,时间线仍旧接上了四年前。
只是,特定事件无法避免。
柳文彬对“女儿偷钱”事件记得尤为清楚,上辈子他认定了做错事就要挨打,从未问过女儿拿钱的原因。
直到后来瘫在了床上,他问女儿“为什么记恨我?”
柳莹翻相册的动作才稍稍停顿一瞬,而后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因为你好面子允许你的亲戚打骂我,因为你像只哈巴狗不求上进只会高捧你的亲戚。”
三条诉状齐刷刷压得柳文彬喘不过去,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打过女儿了。
只记得打过一次,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叫她记得那么清楚。
柳莹终于合上了相册,“你只晓得我偷了钱,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拿钱?”
思绪刹那间收回,柳文彬依旧很难受,再一次面对心中的疙瘩,他深吸口气。
罗勇把那张钱又晃了晃,轻描淡写地重申一遍
“你姑娘偷了你的一百块钱,拿给我姑娘,我姑娘买东西时被质问是□□,就揣回了家,我看见之后问清缘由,赶紧来还你。”
这辈子的罗勇说起来话,已经有几分小心翼翼。
柳文彬接过来,客气地道了声谢,“麻烦你了。”
罗勇把一切交代清楚,钱送到位,寒暄两句回家了。
柳文彬捏着这张红纸,心中五味杂陈,抬眸,与陈蕙兰对视一眼。
陈蕙兰坐在沙发边缘,朝他点了点头,似乎要让他独立处理好这件事。
柳文彬有点忘了上辈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火气,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好好说教几句,女儿能懂就行,何必痛打一顿?
他可能真的太好面子,觉得女儿偷钱丢人?
他闭上眼睛两秒,深深吸口气,又睁眼时已经对上女儿几近惊恐的大眼睛。
小丫头恍然地抬着头,手中的画笔隐隐发抖,看上去很是不知所措。
柳文彬比女儿还紧张,生怕处理不好父女关系,说实话,他上辈子没怎么和女儿交流过,压根没有经验。
他现在就好像一位新手爸爸,感觉怎么做都特别棘手。
“莹莹,你为什么要拿爸爸的钱呀?”柳文彬学着电视剧里的口吻,尽可能表现得亲和。
柳莹直愣愣地盯着柳文彬,好像被他的反常所吓到。
“别害怕,爸爸不会打你的。”柳文彬越说越心虚。
柳莹木讷地眨眨眼,小奶音机械得很,“因为凤音姐姐说,这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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