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边疆,古凰儿见过各种伤,剑伤刀伤,被野兽撕咬的伤,可眼前这只手,依然让她有许多恻隐。
皓白的手腕,因常年不见阳光,更苍白几分。
可怕的是,手上那一道道伤,密密匝匝,从肘关节的位置往下,一路延伸到手腕。每道伤深不及主血管,伤口极不整齐,不是利刀划开,而是各种瓷片。
更可怕的是,这些伤口根本没有处理,除了最新那条,其余全部红肿或溃烂着,肉皮向外翻出,像破败的棉絮,白色的脓液混着红色的血液,黏黏糊糊。
“水,我要许多水。”古凰儿目光落在庆王带来的人身上,“开水,晾至合适温度。”
“医箱里没有麻沸散,赶紧去取。”
“另外,我需要一柄柳叶刀,越锋利越好。”
“还有针线,线要肠线,烈酒,酒多一点。”
“所有事情必须亲力亲为,不许假手于人!”
老实说,这样一座宫殿,别说是人,古凰儿就连一只蚂蚁都信不过!她很难想象,眼前这样娇弱的女子,究竟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会如此自残?
那些宫人,究竟要如何冷漠,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自残而不加以阻拦?
“清河乖,待会儿会有点痛。”古凰儿说。
“清河不怕痛。”清河公主很乖的摇头,再看向庆王,眸光里全是依赖,以及不舍。
有那么一瞬,古凰儿觉得清河的眼神像极了孩子。
“清河真勇敢。”古凰儿笑着赞,摸了摸清河的脑袋,“清河今年多大了?”
“8岁。”清河脆生生的答。
古凰儿不由把目光转向庆王,站在窗边的庆王已然回头,朝古凰儿微微颔首,眸光中除了痛苦,便是坦然。
清河比古凰儿小1岁,应该17了。
在清河的世界里,时间停留在8岁那一年。
“清河,很多年前,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记得。”出乎庆王和古凰儿意料,清河公主点头回答,“你武功很好,连凌王都打不过你。”
“那我以后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一瞬后,清河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下意识拉过被子,再次裹在身上,身体朝墙角挤,“不,不打,打不过,要被罚……”
古凰儿的眼睛瞬间亮了,庆王飞快从窗边冲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眼球上急得全是红血丝:“打不过谁?被谁罚?”
清河没见过这么凶的哥哥,愣愣的看了庆王一会儿,“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凶什么凶?不知道她还是孩子吗?”古凰儿责怪的看过庆王,“好了,你出去,我来问。”
庆王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刚若不是你冲动,说不定我已经问出来了。”古凰儿没好气。
“你与其在这里帮倒忙,不如出去好好问问那些宫人,究竟怎么伺候公主的?公主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为何不阻止?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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