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现在出了周嘉乐的事,到底会受影响。
刚在周家,周二夫人说话时,可见她对琼妹妹有丝毫维护?
陆思琼知晓他的顾虑,可这种事早晚都要面对,她珍惜过去同四表姐的姐妹感情,如今虽出了嫌隙,可总不是躲避便能了事的。
虽然之前他开解了自己很多,但外祖家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庇护,哪能说断就断?
这份牵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再者,她亦不愿眼前人为她多劳神,柔声笑道:“你不用事事替**心的,你马上就要去西塞境地,我也不能替你分担什么。”
说着说着,就有些难受。
原并不怎么看好的人,却成了她万事的倚靠。
然等他有事的时候,自己却一点用都没有。
陆思琼默默的低下了脑袋,盯着那驼色无人毯上的纹路,低低又语:“我昨晚整宿都睡不好,我、我怕你出事。”
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是,她再怎么得体董事,再怎么善解人意,都止不住那份想挽留他的念头。
但偏偏,理智又强调着自己,道不能拘了他。
她总不可能,真的迫他折了翼,就做一名寻常的贵公子。
那不是他的志向。
但她还是担心、惶恐、忧虑,抬起垂敛的眸子,定定的望过去,眸角却染上了诗意,对上少年炙热的目光,又连忙再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想干扰你,就是难受。”
心中矛盾,既希望他不去出征,又不想让他失望。
刚刚的话,在脑中徘徊了许久,这两日与他对面时,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任性得说了出来。
她暗怪自己失态。
龚景凡闻言,拽回了她本弯身欲下车的身子,让她复又坐下。
并排着,他表情十分愉快,牵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语气格外舒畅:“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呀?
我刚跟你说的时候,你还那么潇洒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原来是骗我的。”
取笑揶揄的话,说完又知她面子薄,不等她窘迫否认或说出什么他不喜听的话来,接连继续:“阿琼,这一次,其实是我向皇舅讨要的旨意。
敌藩作乱,欺我百姓,我父亲一生戎马,就是想给大夏朝一片安宁。
我从小敬我父亲,以他励己,以后早晚是要继承他这份心愿的。”
话及此事,语气郑重认真:“旁人不理解,我父亲贵为侯府子弟,又成了驸马,自当一生荣华,子孙无忧。
但他从小教导我,不忘初心,我从不敢忘。我们的安逸,是父亲战场厮杀换来的,若要守得这份静好,总要有人站出来的。
想来你也知道,众人眼中只觉得我母亲与父亲感情寡淡,聚少离多,但他这些年来几赴战场,都是我母亲在背后支持的。”
陆思琼听得连连点头,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更不可能阻拦。
话是说了,但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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