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面帮江淮理顺气息。
他的脸孔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一双乌黑的瞳人倒是显得更亮了。
书俏下意识地娇羞低头,却无意中发现,他垮/间的小小变化。
“书俏,刚才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我还是可以给你幸福的。”
“啊?”她猛地抬头,发现江淮直直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神单纯热烈,象一个纯真少年。原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她微微一笑,并没有提醒他,只是暗地对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泛起一丝心疼。
他依旧对自己刚才身体上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兀自继续说道:“你这样好的女孩,是不应该属于一个废人的。所以,我不会再把自己定位在这样可悲的字眼里!还记得我给过你一张名片,那上面只有五个字:音乐人江淮。那是我一直想找回的我,可在那光鲜的称谓背面,我却一直给自己另外下了一个头衔:可怜虫江淮。现在,我不想要那个头衔了!我不可怜!如果我是那个可怜虫,那么将置你于何地?我有什么资格让你甘心做一个可怜虫的女人?诚然,这改变不了我残疾的事实,我依然不完美,可是,至少我会努力,比其他身体条件比我优越的男人更努力,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少一些阻力,至少……在别人说起我们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说:林书俏的男人虽然残疾,却也有些许配得上她的地方。”她感动地几乎落泪,却只掩饰地端过牛奶杯喂他:“好了好了,说那么多话,也不带喘气的,看来肺活量练得不错。”
他接连喝了几口牛奶。“最近这一两年,进步是挺大的。不过,我以前反正话也不多。”
惊蛰之后,春意渐浓。虽然彼此工作繁忙,书俏却几乎每天都会与江淮见面。除了两人的住所和“月河酒店”,江淮甚至也会主动邀她小小的“远足”一番,将车开到郊外的田野树林,接受春光的沐浴。
直到三月末,江淮为了即将演出的音乐会进入最后的紧张筹备状态。书俏原也想自己去工作室找他,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钟的陪伴也好,转念却又觉得此举会令他分心。她很清楚,“音乐”在他生命中所占的分量。于是,最终她没有开口提出这个建议。
令她惊喜的是,虽然有一周的时间见不到江淮的面,他却每一天都会托快递带给她一些小惊喜。
第一天是一本小清新的画册,书页里还夹着一朵小小的干花。书的扉页空白处,是他“特殊”的字体:这朵野花是我今早在花园草丛里摘下的——我是不是很厉害?
第二天是一张精美的卡片,上面只写了“书俏”两个字。
书俏不解,还打电话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笑呵呵地说:“你有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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