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瓢水从肩头浇下去,齐司礼回头瞧着周宁,很有些烦恼,“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别当我听不见。快点过来,帮我把发辫解开。”
发辫上沾的血迹已经干涸,周宁只能用水浸润之后再小心翼翼地解。他很是喜欢齐司礼那把银白的长发,编了发辫高高束起,策马扬鞭之时有种他羡慕不来的风发意气。
感觉到周宁的动作很是轻柔,齐司礼哼声,“你倒是对我的头发足够客气。”
不知道齐司礼又在怄哪门子的气,周宁也只能装聋作哑。他身量不及齐司礼高,每次帮齐司礼洗头发的时候只能站在水井旁用石头砌起来的树台上,看着清亮的井水顺着齐司礼的长发往下流淌,最后落在青石板上四溅开来,得亏有树台才避免了弄湿他的衣摆。
但今天是不一样了。
齐司礼知道周宁也只刚回来,遂毫不避讳伸手搂住了周宁的腰。他浑身赤裸湿透了,精瘦瓷白手臂上的水珠浸进周宁的衣裳里,惹得周宁睁大了眼睛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慌张又气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生气了?你怎么这都生气?反正你也是要洗的,这么咬牙切齿的叫我做什么?”
以往齐司礼诡辩,周宁都能顺从着安抚过去。但这次是不一样了,他羞红了脸瞪着齐司礼,“我要洗不意味着我就要跟你一起洗!”
齐司礼不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
羞极了的人磕巴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于是青年将军嘴角噙了笑意,顺势将他剥了个干净。
“你坐下,我也给你洗洗头发。”
“我不坐。”周宁已经恼了,闻言看了看旁边的树台,“冰凉的,你比我高,明明、齐司礼……!”
顺势将人抱进怀里坐着,齐司礼表情认真,“这样就不凉了。”
周宁涨红了脸,对着那张从极近的距离看着更是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实在是说不出“你占我便宜”这种话来。他被拉得面对面坐在齐司礼怀里,感觉到水流从自己发顶往下蜿蜒流淌,而男人的五指张开了将他墨一样的长发梳理开,只能将滚烫的脸颊埋在齐司礼肩头,“你动作快点。”
齐司礼轻声笑了,并不刻意加快速度。他抚摸着周宁那把鸦羽色的长发,摊在手心一点一点抹开成了薄薄一片。他看着便心里一动,顺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到手心来,和周宁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我喜欢你的头发,周宁。”
周宁看不见齐司礼的动作,只听着齐司礼语气莫名。他瞥眼瞧着很淡一片月光将绰约的树影印在齐司礼身上,攀着齐司礼赤裸的肩头,将唇瓣印在齐司礼耳后白皙纤薄的皮肤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次,下次我们一道去吧,齐司礼。”周宁放低了声音,说些能够叫人心情好起来的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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