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浮现了笑意,上前两步,执起她的手,温声道:“妙清妹妹,是我不好,不该把对他人的不满迁怒到你的身上,我向你道歉。”
“好了。”阮淑晗打圆场,“大庭广众之下的,你们两个都少说点,别让旁人看笑话。”
说罢,又看向阮问颖,于亲近里带着点责备地道:“你也是,妙清妹妹不通晓其中关节,你和她讲清楚就行,何必要把气撒在她的身上。她也是一片真心,想要姐妹之间和睦。”
又向阮淑晗道谢:“多谢晗姐姐指点,妙清险些闹了个大笑话,实在惭愧。”
顾婧柔从刚才开始一直默默地倚在美人靠上,看着亭子外边的秋意景致没有说话,此刻才终于有了点动静,冷冷嗤笑一声。
事情就这样揭过,三人恢复了先前的融洽,继续在院子里欣赏秋色美景。
又道,“若是为了你那四叔怄气,也全然不必。你身为顾家嫡长女,将来要袭爵承宗,他就算再受偏宠也不过多得一份家私,还不是得另外分家?于你没有威胁。”
“我才要向姐姐道歉,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问姐姐。宜山夫人身为姐姐的恩师,受了委屈,姐姐想替夫人讨回公道是理所应当。”
她看向徐妙清,温和亲切地笑着道:“妙清妹妹,非是你颖姐姐不讲理,是宜山夫人身为我们姐妹的师长,对我们有教导之恩,她可以宽宏大量,不与小人计较,我们却不行。”
就像宜山夫人,即使被顾语兆当众羞辱,也还是给顾婧柔下了邀帖。因为说到底,这与顾婧柔都没有什么关系,出言不逊的人不是她,偏私袒护、颠倒是非黑白的人也不是她。
而且宜山夫人也不是没有反击,听顾婧柔的口气,那顾语兆还好好地在牢里被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想来是如杨世醒所说,那京兆尹脑子不糊涂,知道该怎么判。
“你说她身为高门贵女,身份尊贵,宫里宫外无论是谁都要敬她一声姑娘,捧得她一向春风得意,从来不正眼看人,与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何须在意她的言语?”
齐芯竹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就是再败落,总还有一份基业在,又有太后照拂,差不到哪去。”
此时两人身边皆没有侍女,被遣到了亭子外边,听不见她们二人的谈话,她也就把话说得开了些。
顾婧柔比她放得更开,嗤笑道:“太后照拂?三年前南顺侯一案,太后与皇后尚未正面交锋就输了个灰头土脸,连带着整个顾家都受到牵连,这样的照拂,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笑我家中人至今还在以太后马首是瞻,觉得她身为陛下生母,能左右的事有许多。她们也不想想,若太后真有能为,如今端坐在长生殿里的又怎会是阮家女?不早已姓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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