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笑晏晏,可是这一刻,他却开始痛恨那个早产而死的孩子,痛恨那个带走霍木兰生命的恶魔!
他双眼泛红,呼吸困难,喘着气将霍木兰搂进怀里,一站起身,向着山上一栋木楼奔去。
唐翎当下一惊,连忙起身追去,运气轻功飘掠到他面前,厉色道:“你要干什么?”
沈未已虽然脚力不足,却还是奋力前行,坚定道:“我要救她,你让开!”
唐翎皱眉道:“她已经不在了,你别再折腾她!”
沈未已立时变色,森然道:“她没有死,她不可能死!就算她死了,我也会将她救回来!”
唐翎蓦然震住,沈未已面色铁青,一字一顿道:“没人能从我手里夺走她!”
半个月后。
是夜,楼外风清月白,雪色比昨晚更为清澈明亮。
沈未已用刀片割破指腹,让血滴入刚熬好的汤药中,继而再端着药放到床边的木凳上,扶起霍木兰来,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她双眼紧闭,面色透白,这十多天来从没醒过,残喘至今,全靠着沈未已用山中药草和自己的血来吊住一口气。
唐翎每天都会问他:“她还会醒么?她什么时候醒来?她醒来时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健康?”
他安静的回答:“会。”
就这一个字,在这些天来说了无数遍。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落雪寂寂,走廊上忽传来轻轻脚步声,片刻后,便听屋门“咯吱”一响,唐翎探头进来,说道:“山里的当归都快被采完了,人参灵芝什么的,明天兴许就会有人送过来。”
沈未已喂药的动作微一顿,继而点头道:“多谢。”
唐翎垂下双眸,没再说话,沈未已忽一蹙眉,扭头看他道:“你喝酒了?”
唐翎靠着门沿,闻言一笑。
沈未已抿住双唇,听他不答,便回头来继续给霍木兰喂药,神色不起波澜,但那双蹙起的眉峰却始终没有松散下来。
这半个月一直如此。
清风一阵,灯影在眼前飘动,迷迷蒙蒙,唐翎双眸微虚,看着霍木兰似雪的脸,胸中忽然被一万根针填得满满的,不动则已,一动痛彻心扉。
“她什么时候醒?”他又问。
沈未已指尖微一颤,稳声道:“很快。”
唐翎两腮绯红,呵着酒气没再说话,沈未已默不作声把药喂完,搁下碗后,再小心翼翼地扶霍木兰躺下。
唐翎转了个身,看着山中夜雪,忽然说道:“地窖里还有很多酒,一起来喝吧。”
沈未已替霍木兰掖好被角,不置可否,唐翎又道:“我知道山那边有片梅林,这时应该开了,想不想去看看?”
沈未已还是一言不发,唐翎续道:“木兰之前一直说,想等梅花开时去看看,还和我打赌,说那梅花开起来该是白的还是红的。”说到这里,忽地咧嘴一笑,浓郁酒气自唇中喷洒出来,哑声道:“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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