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袖上留下了不少红脂印,他被迫无奈掐了隐身决,然后悄然溜进了二楼紧闭的房门,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不断响起,沈临鱼面红耳赤,还是强忍着一间一间望去。
但那些寻欢客的模样实在是过于狰狞,让人半眼就倒了胃口,沈临鱼叹了口气,毫无所获的离开了勾栏院。
地上的树影顿了许久,才徐徐跟了上去。
沈临鱼没想到回客栈会看见这一幕。
他从客栈中庭的九曲环绕的花园里漫步而过,月色清寒,花香迷离,他身上带着一些血气,脂粉气,地上的影子斜斜交错,只一段树影好似有些古怪,他正欲弯腰深究,忽听闻一声响,撞在隔壁的门上。
他怕出事,向前走了两步,正欲叩门询问。
但他眼睛太好,薄薄的窗纱根本挡不住什么,他看见一个极其凌厉孤傲的男人,捂着另一个男人嘴,凶狠的压在墙上,然后抬起那人的腿,猛地一撞。
长长的衣衫遮掩下,什么也看到,那人睁着眼睛流泪,喉间吐出变了调的声音。
沈临鱼捂着眼睛连忙转身,心中歉意万分。
但意外的是,方才走马观花过比这激烈百倍的场景,他也无动于衷,却不知为何方才明明也没见着什么,只觉得脑袋充血,口干舌燥的要命。
而且屋里那两人……
沈临鱼头脑混乱,慌乱地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赶去。没走两步,便被两张熟悉的面孔拦了下来。
一人眉似覆雪,目带杀气。一人唇角微破,温润如玉。
地上的树影慢慢铺开,警告地凝视两人。
长相凌厉的男人知那黑影道法深厚,必然不敌,却也丝毫不生怯,反而似可怜他一般,嗤笑了一声。
沈临鱼低着头不敢直视,还有什么被看活春宫抓了现场,更尴尬的事情,他窘迫出声:“在下十分抱歉,惊扰二位休息,绝非有意……”
长相凌厉的男人,俨然怒火上涨,若不是看在是他,早把他眼睛挖了出来。
“顾凌修!”那人身边温秀男子责怪地扯了下那人衣袖,似叫他收敛几分。随后不仅没问责沈临鱼,反倒躬身向他道谢,声色如玉:“恩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在下身无长物,若说还值得一提的便是身上这枚破玉,承望莫弃。”
男人垂下修长的脖颈,解下一段红绳,绳上挂着一枚万年难得一遇的绝世美玉,只是很可惜,上面布满了斑驳的裂纹。
沈临鱼连忙拒绝,“我们并未见过,谈何救命之恩,许是认错人了。”
男人但笑不语,把玉强行放入他手心,沈临鱼揉了揉眼睛,竟看见那碎玉上出现了两团灵气,一团是金灿灿的,一团是青绿色的,像太极图一般的纠缠在一起……
沈临鱼忙拔下自己身上的仙剑,将绷带抖去,可那原本金光刺目的仙剑,已经成了黯淡无光的寻常铁剑,他伸手碰了下,那铁剑瞬间灰飞烟灭。
“游光……”
沈临鱼心若刀绞,痛得几乎站立不稳,他朝虚空抓了两把,试图挽留那些消散天地的痕迹……
顾凌修皱着眉,将身边还想上前安慰对方的人搂了过来,不耐烦指着玉道:“哭什么!养几年就活过来,不比你守着个死物好。”
“……当真?”沈临鱼看向他身边明显可信度高的人。
温润男人指天立誓:“绝无虚言。”
沈临鱼跪了下来,欲图叩首,却被顾凌修一指抵住了头,那一瞬间,树影绞紧了顾凌修的影子,一双手锁在他的心脏位置。
沈临鱼只见他如闪电一般抽回手,地上坠下几滴虚汗,在抬头时,面前两人已离去,只余凛然一声残音。
“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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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凌厉的男人知那黑影道法深厚,必然不敌,却也丝毫不生怯,反而似可怜他一般,嗤笑了一声。
“我有老婆,而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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