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揪出来的命运。
难不成借鉴徽钦二帝,还是借鉴完颜构?
毫无意义。
朱祁钰:也不是非算他不可。
说实在的,就土木堡的惨败,但凡不是陛下,是其他的武将,不论曾经多么功勋卓著,也万死难赎其罪了。
“诚意足够,陛下自可返回。”
监国,监国,一句话的分量还是很足的。
“众卿以为如何?”
“不知诸位大臣可有计划?”
见刚才还滔滔不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官员,此时不约而同的一语不发,孙太后恼怒不已,心中越发急躁。
“在此危难关头,诸位都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首先要做的就是统一思想。”
他是吏部尚书,位居留守群臣之首。
母妃,空有贤妃之名。
可真去赎,那必定是狮子大开口,大明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朱祁钰温吞吞道“本王听太后和大臣的。”
于谦:这郕王又缩回壳子了。
于谦深吸了一口气“殿下,宁正而毙,不苟而全!臣愿意扛起这个千斤重担。”
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儿一句话说不对就跟沾上茅坑里的秽物一样,甩都甩不掉,洗了还有味。
孙太后被不重不轻的噎了一句,自知今日议不出什么结果,狠狠的甩了甩袖子,放下豪言“哀家希望郕王和诸位大臣尽早拿出个章程。”
能做的只有安分,安分,再安分。
“于侍郎和胡尚书之言,本王深觉有理。”
与京师共存亡,需要胆量,需要气魄,更需要勇气。
然后,就数到他了。
正如郕王所言,大明不是大宋。
“代为监国一日,那就要对大明负责一日。”
“天子辱,则国辱。”
朱祁钰继续道。
朱祁钰下意识松了口气。
“我们应该趁此时间,重整军备,备战御敌。”
京师的守备,已经完全不足以对抗瓦剌大军。
孙太后按耐住怒火,义愤填膺,悲愤不平。
她是大明的太后。
成祖迁都于此,就打定了主意是要振大明风骨。
“既然决定不退不迁,我们也绝不是安静等待着瓦剌铁骑到来。”
“依臣推断,瓦剌可汗脱脱不花和太师也先都不会伤及陛下,陛下暂时应无忧。”
素无美名的郕王,不简单。
明里暗里,都没少受嘲讽。
“各位大人也不必再争执,更不必说徐徐图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话。”
他始终忘不了孙太后当年看向他和母妃时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
那个代字,就像是燃烧在他身下的烈火,高悬在他头顶的铡刀。
“你不是在是否南迁的事情上很坚定吗?”
在这精锐尽丧,前路漫漫如长夜的时刻,这种坚定能安稳民心。
孙太后的眉头又紧紧皱了皱,不依不饶道“如今,天子北狩,你代为监国,怎能没有自己的主意。”
孙太后的目光紧紧盯着朱祁钰,明晃晃的在等朱祁钰表态。
难啊。
谢太后的身影,渐渐远离了文华殿。
这个担子,总要有人担。
朱祁钰看向于谦,眼眸之中蓬发光彩。
欣赏,敬佩。
在绝大多数一脸愁容,偷偷抹眼泪的臣子里,于谦就像是横空出世的一把绝世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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