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哪儿掏出一大包湿纸巾,让保镖先生赶紧擦擦。
夜朗瞥了眼那一大包快要怼到他脸上的纸巾,没有立刻接,而是回头看苟安。……俨然一副刚才被吼出了阴影,此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接的模样。
苟安:“…
看他这个逆来顺受的鬼样子,苟安有点儿解气,与此同时心里又好像烧了另一把火,蹙眉一把抢过纸巾,重重砸到了他的身上。
夜朗稳稳接住了湿纸巾,开始低头擦拭身上那些令人难受的甜腻液体——最后,在奋斗了十几分钟,终于妥协外套实在不能看了...在某个十字路口,他无声地把外套脱了下来,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从苟安的角度,能看见副驾驶的人身着浅蓝色衬衫时宽阔的一边肩膀,还有他折叠外套时因视线微微下垂,长而浓密的睫毛。
还要做我的保镖吗
苟安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问。
夜朗停下叠衣服的动作,回过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明明那天早上一觉醒来时,她并不是这种可怕的态度,反而是像一只过于粘人的猫咪,一直在他身边蹦来跳去很活泼的样子……
但是因为陆晚到来,把她塞进衣柜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变得极具攻击性。
“我救过你。”
“我讨厌你。”
一个乍一听没什么情绪实则好像有点委屈的声音,和斩钉截铁的女声同时响起。
夜朗几乎是第一时间再次陷入熟悉的沉默,停顿了下,他像是固执地要得到答案,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而苟安却勾了勾唇角,仿佛害怕他刚才没听清似的,很有耐心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要什么理由?你救过我又怎么样,那天你不来我一样可以让那个人脑袋开花,然后自己顺着水管爬下去。
夜朗对此说法不置可否,并持保留态度——
毕竟那晚,虽然苟安确实是有自己顺着水管往下爬,但最后那两米的水管她是直接撒了手,掉下来的……
如果不是他接住她,她最轻也得摔个屁股开花。
而她显然仗着醉酒忘记了这件事,此时还在喋喋不休。
”我是白眼狼,我就是讨厌你,你要么今天就给我滚蛋,如果你非要死皮赖脸留下来……今天类似的事我保证,还会发生。
她停顿了下,果断补充——“无数次。”
夜朗:
开着车的小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保镖与大小姐间莫名其妙突然嚣张跋扈的紧绷气氛吓得他缩起了脖子,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满脑子都在盘算: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可恶这段路为什么要限速?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家?现在谁来救救一个可怜无辜无意卷入战争的司机
汽车驶入人烟稀少的别墅区,苟安率先下车,以“啪”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表达了自己的不高兴。
坐在驾驶座的小张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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