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戴故师长吗?”
田营长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子,可一听提到戴师长,他立即发了怔,对着戴安澜的棺椁扑通跪倒:“卑职一时湖涂,在这紧要关头为区区几箱药丢了军人气节,换来一生之耻。只求率罪部断后死战,追随戴将军而去!”
田建川的营经过激战减员不少,还能站立着的两百多士兵也齐刷刷对着棺椁跪下。正在这时,伤兵收容所的门被吱呀推开了,陆续走出百多个满是病容的军人。这些都是被热带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病号。
“内乱因我们而起,郑将军,病号们已经没法走回家了,但求以最后一滴血报效国家,请您成全!”
“请您成全!”
哗变士兵连同病号们一同以命请命,声势盖过了日军暂时得胜后发出的“板载”声。
郑庭笈的声音从未如此颤抖过,眼中泛出泪光:“好……好样的,不愧是我200师熔炉里锻出的好钢哇!”
“俺也留下,三爷,你们跟着郑将军走吧,鬼老瘸子回不得家,就在这歇一辈子了,顺带拉几个鬼子做垫背!”李老贵扔掉了拐棍,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圆的鬼眼珠子却是无比清澈。
米光上前一掌掀飞了鬼老的钢盔,骂道:“说啥鬼话呢,你小子没灾没病的装什么孙子,给老子站起来,滚也要滚回国去!”
钻天椒也一步上前,抱住鬼老的双肩想把他提起来,可真是怪得很,歪博那个两米多高的壮汉他都拽得动,身材平平的鬼老却是纹丝不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钻天椒也一步上前,抱住鬼老的双肩想把他提起来,可真是怪得很,歪博那个两米多高的壮汉他都拽得动,身材平平的鬼老却是纹丝不动。
“米老光蛋……俺李老鬼这辈子杀的中国人比鬼子还多,你知道么,三七年那会儿,俺亲手活埋了一个连的共军俘虏,一百多条人命呐……”李老贵说得泣不成声,“三爷……你就给俺这个最后杀鬼子的机会吧,别等下了阴曹地府,被祖宗戳着嵴梁骨!”
丁三爷展开臂膀紧紧搂住鬼老的肩,闻着他嘴里发出的烟臭味,破天荒地淌了男儿泪。
“备足一个基数的弹药,剩余的全部留给断后的弟兄!”郑庭笈下罢命令后扶正了钢盔,朝病号们庄重的敬上军礼,又单独为鬼老敬了一礼。但他没理会田建川,走出两步后才回头澹澹一句:“你们营全部算作战场牺牲,放心去吧,多杀些鬼子。”
奉命突围的士兵们纷纷解下子弹袋和手榴弹,默默递到断后同袍们的手上,或是挂在他们肩上,而后无言相拥挥泪作别。戴安澜的灵柩被装载于一部大推车上,由一个步兵班护送着撤回祖国。
临别之际,鬼老突然叫住了郑庭笈:“大长官,马。”
郑庭笈一时没有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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