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祥记后院。
阿沅小心的看着炉子上的火。在心里默默算着时辰。也不敢贸然掀开罐上的盖子,怕失了药性。桑伯端着托盘匆匆走过来。
“可是快好了?”
“再过一会儿便好,桑爷爷放心,必定不会误了公子服药的时辰。”阿沅中气十足的答道。又瞧见桑伯托盘里的空碗,欣喜道:“公子这几天胃口愈发好了。”
桑伯笑眯了眼;“可不是么,公子身上的伤得慢慢来,虽说如今较之从前起色了许多,却还是虚的很,只得徐徐图之,急不得的。在这饭食上多下些功夫,公子好歹多吃上几口。到底是年轻,恢复的也快些。”
“您老说的是,有件事还得跟您商量。”阿沅迟疑道。
桑伯正了颜色,瞧着阿沅一脸犹豫,叹道:“该不会又是那边来信催了吧?”
阿沅脸上涨得通红,愤愤道;“什么破亲戚!便是天王老子咱们也不稀罕他半分!当初公子落难之初他们若是肯伸一伸手,也不会是如今这样子!若是一直不管不问便还罢了,如今却要摆出长辈的架势召公子回去!一家子的窝囊废,他们怕是一直做着墙头草,两处观望,如今可是在圣人面前讨不了什么好了,这才慌了神,要公子回去呢,他们凭什么!”
“阿沅!”桑伯严厉道。
阿沅默默住了嘴。眼神犹有悲愤之色。
桑伯看着有些委屈的少年,沉声道:“这是公子自己的事情,容不得你我置喙。没有下次了。”
又复叹道:“你也算是跟在公子身边多年了,眼瞧着性子磨平了,一遇上事儿,又绷不住了。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得记到心里头!”
阿沅喏喏的低头回应。
自信鸽脚上取下一只小竹筒,桑伯嘱了阿沅看着前头,自己端了乘着药碗的托盘匆匆回了后院。雕花窗纹就在眼前,却是犹豫了。
“桑伯,你若再不进来。我的药就凉了。”屋内的人调侃道。
终是进去了。
榻上的人浅浅瞧了桑伯一眼,修长如玉的手端过瓷碗送入口中一饮而尽。
“真苦。”白色的手巾擦过沾了些许药汁更显迤逦的双唇,抱怨道。
“良药苦口,公子自己的医术也是不差了,这个道理怕是不用老奴细讲了。”桑伯面无表情。
“拿来吧,自万寿节过后,这院子里就没消停过。厨房笼筐里攒下的鸽子,怕也有不少了吧?”
“别的不敢说,炖一锅汤是尽够了。”
“那就都炖了吧,那府里人不怎么样,养的鸽子倒是挺肥的。”榻上的人慢悠悠道。
展开紧紧卷了一团的纸条,嘴角带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他们可真敢想啊,自己倒是要感谢他们的贴心了。不仅连仕途都帮他选好了,连亲事都有了眉目。考虑的可真是周全。
“公子......有什么打算?”桑伯小心的问道。
“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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