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会找儿子们商榷划策呀……。
“老爷。”杨氏迷惑着,恭敬地请马丕瑶入内。
“呵呵……夫人。”马丕瑶一改平时的威严,话没出口先有笑声,“夫人可曾听说过刘半县?”
“哦?听说过,不就是尉氏的刘半县吗?”杨氏莫名其妙地兴奋着。
“正是,今天山西布政使刘鸿恩来咱府上,是给七丫提亲的,他贤侄刘耀德……哦,就是那个刘半县,年方二十,五门中数他根基最厚实,呵呵呵……夫人认为如何?刘大人今天留歇客房,就是静候明天的回信呢。”马丕瑶在杨氏面前说话的口气,活像下午的刘鸿恩在他面前炫耀卖弄。
“哦?呵呵呵……能嫁入这样的好人家,固然是好,只是不知他那侄子才貌如何?”杨氏嘴上这么说,一丝失落却在瞬间缠伏在心头。自己生的女儿虽说嫁入富足的大户,但却没有“半县”之誉。
“哼!什么才貌如何,青春年少之人择偶,就会讲究什么相貌呀,年轻英俊呀,风liu倜傥呀,你都满头白发了,怎么也讲究起这个来了。”马丕瑶不满意杨氏没有立即赞同这门亲事。
“那老爷认为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吗?最其码他要在相貌上配得上咱的七丫。”
“少女怀春的时候,就会思念那些相貌俊俏的少男了。父母们相互攀比的也是谁家的女儿找的女婿俊俏,可等女儿嫁出去十年以后,就不会再攀比谁家的女婿英俊了,而是攀比谁家的女婿有才能,能考中三甲,能做大官,能出人头地,或能经商聚财。”
“哦?那刘大人的侄子很有才能了?”
“酒宴之上,听刘大人言说他侄子十几岁就没了父亲,他是边读书边经商,若是平庸俗辈,能把偌大的家业支撑起来吗?”
“老爷说得有理,还是给七丫商量一下,再定吧。”
“哦,儿女的婚事乃父母之命,做父母的为何做不了主?”
“咱家养的这个女儿与别家的不同,就拿读书来说吧,放着府里的书院不读,偏偏到村头的那个杂乱的大学堂去,当时那个哭闹呀……还有裹脚,别家的女孩子到了八岁都裹脚,咱七丫裹了吗?当时的她竟然用不吃不喝来抗拒……”
“哎,别再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大城里的家庭都不太计较女孩子裹脚了。”马丕瑶不耐烦地打断杨氏的话,可他的心里却不无担忧。
“老爷今晚就给七丫商量,省得有什么差异,明早好回那位刘大人的话。”
经杨氏这一说,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马丕瑶也觉得不简单了,他虽没亲眼看到女儿为去村头的大学堂读书而哭闹到何种程度,和不愿意裹脚而不吃不喝的可怜样,但这八年来,他与女儿的长相处,深知女儿的秉性和倔强。于是,他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是得征求一下七丫的意见”
“我这就让丫环去唤七丫过来。”杨氏说着,就要支使丫环,马丕瑶急忙摆摆手说:“不必了,她可能还在她母亲那里,老夫亲自去吧。”
立时,无际的失望便在杨氏的脸上漫延。
尽管有些小醉的马丕瑶很疲倦,可他想起从呼延氏的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心里就像有股小火苗在不停地跳动,跳得他的身体深处燥燥的,痒痒的。
马丕瑶走出杨氏的院落,回头对送他出门的杨氏说:“如果七丫同意,这门亲事就订下来了。”
请收藏:https://m.mfxsw.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