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说,去不了拉倒。
鲍乃乃协调不下去,我只好亲自和刘监狱长联系了。
刘监狱长和我是同一个师的老战友,1979年在西南边境我们同在一个训练基地搞兵种合练,都是连长,转业时靠关系进了司法系统,后又提拔到公牛岭监狱当了主官。
公牛岭监狱虽然是省直单位,但坐落在我们县内,平时他们有什么事都请政法委帮忙,县里在土地人力财力方面都给过支持。因此,刘监狱长在电话里很客气地说:“呵,父母官嘛,你们来吧!”
刘监狱长又说:“女同志就不要来了,实在腾不出床位来了。”
公牛岭监狱设在一座大山脚下,占地三百多亩,高墙电网,四周设有岗楼,持枪的武警日夜守卫,路过的行人远远看见就心里发憷。据说监狱里现有七百多名服刑人员,大部分是经济犯罪分子。
大巴车赶到监狱时已经是11点钟了,刘监狱长站在大门口迎接我们。他一见面就拍着我的肩膀说:“嗨,钟书记真行,是我想也不敢想啊。”接着他把监狱的情况给大家作了简单的介绍,再具体地强调了几点安全,然后又是拍拍我的肩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坐上小车上市里开会去了。
车子开动时,他摁下车窗又对我说,有什么事尽管找董副监狱长,我都交代好了。
至此,我们的双脚已经踏进了监狱。
我们排队进入办公室,董副监狱长笑眯眯地给大家发一套囚服,一套洗漱工具。董副监狱长的嗓音很粗,说:“大家要保管好这些东西,走的时候还要交回来哇。”
鲍乃乃说:“这些东西用过了还要它干吗?”
董副监狱长肯定地说:“要,下次有人来发给他们用。”
鲍乃乃对着我伸了一下舌头。
样子很像某个笑星的董副监狱长很热情,陪着我们一起吃午饭。午饭非常简单:八个人一桌,两碟白菜,两碗萝卜干,一盆红烧豆腐,一小桶清汤。董副监狱长见大家吃不下饭就很抱歉地说:“原来刘监狱长想给大家加几个菜的,考虑到你们是来体验生活的,所以就改变了,大家只好忍一忍了。”说完,董副监狱长抱拳向大家道歉。
羊乡长说,犯人平时就吃这样的饭菜吗?
董副监狱长不假思索地说,对,基本上是这样。
董副监狱长又补充说,比上世纪50年代经济困难时期好多了。
大家用比平时快得多的速度草草吃完饭。
我们列队进入服刑人员的生活区,只见大约二十来个囚犯在操场等候我们,他们都理着光头,一律穿灰色囚衣,看上去都很年轻。他们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大家,有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囚犯轻声说:“怎么一下子来那么多人啊!”
原来他们是来带大家去找房间的。也就是说这两天,我们要和囚犯同吃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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