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办公室问起当时的情况,我只好将实情告诉他。钟书记摸了摸刚理的平头的头红着脸说:“咳,老牛这个人啊,真是顾全大局啊。”然后站起来拍拍我的肩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再也没说什么了。
这事以后牛山歌和我的关系一下铁了很多,好像真正的同志加兄弟似的。他一有空就跑到我的办公室,无遮无拦地给我作“只屎”。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啰唆,因为他的“只屎”确实有点符合当前农村的实际状况。譬如,乡镇的治安工作要和书记乡长的政绩挂钩,实行一票否决制。譬如,乡镇的派出所长要实行轮换制,在一个位置上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等等。
那年冬天,社会上流传开他要调到C县当县委书记,听到传言后,他跑到我办公室关起门来问:“现在到处都在传,怎么办?”
我说:“可能是地下组织部长散布的小道消息,不可相信。”
他黑着脸小声说:“对,应该相信党组织。”
我提醒说:“是不是上面故意放的风,想听听群众的反映?”
他低着头半信半疑地说:“很难说呀,如果真有那么回事我该怎么办?”
我又故意逗他:“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职调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你不去活动一下,错过机会怎么办?”
他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跳起来激动地说:“不要听信社会上的胡说八道,那是对我们组织部门的污蔑,对我们钟书记的人身攻击。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极认真地说:“你不去活动,别人去活动啊。”
我又故作艰深地说:“从供给关系看,卖官成为最便捷的生财渠道;从需求关系看,买官成为最便捷的掌控资源并以此获利的投资手段。”
他涨红着黑脸说:“他妈的,别人我管不了。你看我是这样的小人吗?”
我说:“不像。”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头,说:“我才不干这样的屌事,只有得了神经病的人才拿钱去买官的。”
我话一转又说:“在县里当个副官就很不错了,应该知足啊。”
他点点头说:“对。官大官小不一样是干工作吗?”
他自语自言道:“县委书记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笑笑说:“县委书记是一把手,油水大,有人会出大价钱买的!”
他冷笑了一下说:“别看他今天闹得欢,买官卖官的人总有一天会倒霉的。”
我继续开玩笑说:“查出来的毕竟是极少数啊。”
他严肃地说:“等着看吧,党和人民总有一天会和他们清算的。就算他一时漏网,但他这辈子是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的。”
我肯定地说:“从长远看,贪官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他沉下脸说:“我们都是快五十岁出头的人了,拿钱去买官不值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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