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
闻着女子放在桌上的手,它凑过去,轻轻舔了舔。
沈时晴反手摸了摸它的鼻子。
“陛下,你以为我这几个月里做的事只有这些么?”
见沈三废竟然还有兴致摸猫,赵肃睿冷冷道:
“朕还真不知道什么保命符能就你这个逆贼!”
“陛下,我的保命符,就是您呀。”沈时晴对着年轻又俊美的君王笑了笑。
如果赵肃睿还是从前那个满心权术的君主,沈时晴当然不会换回身子,可他不是了。
这些日子里她冷眼看着,看着他虽然嘴上逞强,心却一点点地变软。
赵肃睿会杀了她么?
杀了她,从此成了她那四个丫鬟的死敌?
他舍得吗?
杀了她,让这满园大大小小的丫鬟失了她们的‘姑娘’?
他舍得吗?
杀了她,他赵肃睿过去几个月里所做的种种,也尽数成空,那些被“沈娘子”救了、帮了的人又该如何伤心。
他,舍得吗?
沈时晴缓缓起身,她注视着赵肃睿的双眸,一只手手抚向自己的后颈,在赵肃睿撤去了短刀之前,她一把握在了贴在自己后颈的短刀上。
她的手掌毫发无损,
缓缓摇头,她轻笑出声:
“陛下,您竟然要用刀背杀我?”
见沈三废轻易识破了自己的虚张声势,赵肃睿收了刀就要后退,却被人用手指勾住了腰间的玉带。
“陛下,您的心,才是这些我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谋划。”
人间疾苦,浮生悲欢,高高在上的君主看到了煊赫权势下的尘土飞扬,体味了了红尘万丈里的苦乐不由己,就算他们二人换了回来,那副皮囊下的那颗心也不会再如从前。
说话的时候,她一手勾着玉带,另一只手点了点赵肃睿的胸口。
赵肃睿匆匆挣开她的手,急急忙忙后退,差点儿碰到了他刚刚坐过的椅子。
“你……”
一股热流从天灵盖直通后脊,像是将一块烧红的炭扔进了水里,刹那间,翻涌的热意犹如水汽自下而上地浸透了他的全身。
赵肃睿只是没有喜欢过人,他不是傻子。
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沈三废时的进退失据到底是什么。
冬日的风从开着的窗子外头吹了进来。
幔帐轻动,书页慢摇。
带着凉意的风从女子的发丝间穿过。
明眸如水生澜,长眉如峰聚烟。
不是风动。
是心动。
小小的堂屋本是赵肃睿呆惯了的地方,此刻却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人声:
“爷,家里出事了,太医院来报,老夫人已经两日没进食水了。”
赵肃睿转身打开门,就看见二狗脸上的焦急之色。
他母后绝食了?
二狗看着自家皇爷,探头说:“皇爷,您怎么脸这般红?”
赵肃睿一爪子拍在了他的狗头上:“赶紧回去!”
来得时候快,走的时候更快,隔着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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