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胡乱的画着。
少了点什么呢?他想。
大概是少了点劲头,那种在床上随时随地想弄死他的劲头,那种青筋扎起,想把他吞之入腹的狠劲头。
那种想来就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酥麻,腹部阵阵发酸,理智告诉自己快停下,却还是忍不住要再回忆一次,再受上一次,似乎只有这种交杂了痛苦的欢愉,才能在对比中达到极致之巅。
可是怎样?
周冽太不愠不火了,每次-xing-事都像是好学生交上一份完美的作业。技巧娴熟,调情适宜,就连冲撞的频率都把握的刚刚最好。
前天刚进了门,陆潜川便瞧见周冽窝在单人沙发里正看着一本什么。
对方也看到了自己,顺手把书放在了矮几上。
情事恰逢酣处,周冽竟能分心出来,伸手把不远处的书拨开了一点,像是防止精水污了纸张似的。
陆潜川失神中瞄了一眼。
大概是一本证券相关的书籍。
叫什么名来着?
好像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玩意是相互的…-cao-的人漫不经心,被-cao-的自然也食不知味。
哎…
陆潜川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兀自自嘲地翘了翘嘴角。
世事常犯贱。有时并不觉得少,真到没了又要抓心挠肺的想。
怪烦人的。
清汤寡水固然健康,但要是天天这么喂,早晚一天要腻味。
他琢磨着,回去怎么着也要提上一提,为了物有所值,更为了爽…
回了家,开开门一瞧。
周冽不在客厅,向二楼看去,客房的门紧闭着,想来又窝在房间里了。
陆潜川礼貌-xing-的敲了敲门。手拿下来,顺势扣上了门锁,啪嗒一声开了门。
大门一开,一阵浓烈的焦油味立即向他袭了过来,把他话到嘴边的声音全部止在了两唇之后了。
周冽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着了,手上的烟差点都没捏住,他的身边是一个塞满的烟灰缸,烟头一根根竖着屁股插在其中。
如果阿姨每天都有好好打扫,那么这么多些都是周冽这大半白天贡献的力量。
结论自然显而易见。
烟蒂簌簌而下,陆潜川忍不住掩住口鼻往后退开一点。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倒是挡下了些冷淡:“我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等一下!”
周冽忽然喊住了他,陆潜川愣了一下,还是停下了,抬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空气置换器。
“说事。”
“想求你个事…”周冽难得诚恳,嗓音被浓厚的烟气薰得有些哑谜,似乎有些艰难。
他开了个头就停住了,大半天才像是拾起了半打的决心。
周冽按灭了手里的烟头,缓慢地站起身。
“我想…”他站直了些身子,竟显得份外局促:“我想求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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