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回到苏环儿身边,贱嘻嘻的说道:“夫人受惊了。”
说实话,苏环儿内心是感动的,但却不能表露出来,毕竟挨打的是自己的二婶。
胡氏躺在地上,好一阵撒泼打浑,可惜这不是苏家,除了苏伯庸,根本没人在意她。
还是排队的群众看不下去了,纷纷劝着陆允。
“掌柜的,你就破个例,咱们都看着哩,没有人会说苏记的闲话。”
“就是啊陆掌柜,你看那病人确实也挺严重的。”
众人一边说,还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
陆允看了一眼脸颊红肿的伙计,对着胡氏说道:“插队也可以,不过你要给我的伙计道歉。”
“什么?”胡氏愣住了,好半天才脸色狰狞的说道:“要我给一个家奴道歉,休想!”
胡氏果断拒绝。
陆允也不勉强,只是对着伙计说了一句,“任何人不许插队,再加一句,有人打你,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伙计此时感动得稀里哗啦,他从来没有想过,做为一个签了死契的家奴,尊严会被主家如此看重。
这名伙计,就是在牙行中最早签的死契,他有个特点,就是听话。
陆允说的话,在他来看,就好比一道圣旨。
伙计又拦在了胡氏一家面前,仿佛一尊雕像,只不过胸脯明显比之前挺得更直。
“狗东西,你找打!”
胡氏又想动手,伙计瞪大了眼睛,眼神冰冷。
胡氏浑身一哆嗦,突然想起陆允刚刚说的话,下意识的放下了手来。
这时候,身在阿堂背上的苏星合浑身抽搐起来,嘴里也不停的呻吟着。
“娘、娘,我好难受,你救救我啊!”
说着,“哇”的吐出一滩黄水,阿堂死的心都有了。
噗通!
最终,胡氏跪在了伙计面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陆允这才点点头,伙计将人放了进来。
苏伯庸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皇城东京
紫宸殿中,身穿龙袍的周哲眉头紧锁,面无表情的翻看着矮几上的一堆凌乱奏疏。
几乎全都是关于天花的,看似不起眼的瘟疫,竟然瞬间蔓延大半个江都,死亡人数过千,而且还在呈上涨趋势。
瘟疫的消息迅速在扬州城扩散,城内百姓官员人心惶惶,就京城都受到不小的影响。
更令周哲恼怒的是,太医院对这种病完全两眼一抹黑,根本想不出应对的方法来。
如今,扬州府安济坊、养济坊、和济局、惠民局等等面向民间的所有医疗机构都已经超负荷运转,却仍然是杯水车薪。
周哲心乱如麻。
谁也不敢小瞧了瘟疫,严重到失控,带来的毁灭,可不单单是死一些平民百姓那么简单,很有可能,颠覆一个朝代。
甚至有谣传,这是当年在靖国做质子的太子冤魂作祟。
周哲怒不可遏,太子当年根本没死,何来冤魂作祟一说。可武朝民众并不知情,却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偏偏是瘟疫?
造反可以镇压、洪涝可以修渠,哪怕是大旱,还可以深井,可天花,却是令全天下医者都束手无策的。
周哲忽然觉得,一股深深地无力感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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