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才又问道:“姥姥身体还好吗?”
乐桐溦缓缓摇了下头,“她人已经不在了。”
杜钰玕面色微惊,“什么时候的事?”
“我上大二的时候。”乐桐溦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已归于平静。
片刻后,杜钰玕沉声道:“我很抱歉。节哀。”
“呵呵,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节哀?”乐桐溦像是开玩笑一般,“那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
“桐溦,”杜钰玕的眼眸微微垂下,不再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你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她迫使自己睁开酸涩的双眼牢牢地盯着他,即便音色已经有些发颤可还是字字清晰。
杜钰玕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事情太多也太复杂,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是嘛,既然是这样,那不如我来问,你来回答可以吗?”
乐桐溦问完后就等着杜钰玕的反应,他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异样的坚决,想必如果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罢了,就当是他欠她的,能还多少是多少吧。
“你问吧。”
月光被飘过的云挡住,天台上一下变得很暗,连温度似乎都骤然降了好几度。明市的冬天并不算冷,可是毕竟夜晚风凉,又是在高处,乐桐溦不由得紧了紧风衣的领口。
“第一个问题,空难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关于这事,你了解多少?”杜钰玕反问。
“不多,我只知道你坐的那架飞机的驾驶员名叫王虎,之前在南麓村待过。”乐桐溦在回答他时心里竟觉得有一丝搞笑,可是转瞬就被更浓郁的悲凉感所淹没。七年未见,他们之间竟说着这样官方的话,这和当初她与杜钰琅的相处模式又有何分别。
杜钰玕装作没有看到她眼中的黯然,点了点头回答:“没错,的确是王虎。不过他虽然在南麓待过,却不是黄信的人,而是方鸣的人。”
“方鸣?!”乐桐溦一惊,“难道是方鸣派他去的?”
“嗯。当年,王虎先在飞机上做了手脚,他也是过于自信,只准备了一个降落伞,想用安眠药让我睡着后他自己逃脱。可惜,”杜钰玕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语气也变得森冷:“我早有察觉,要制住他并不难。从他口中得知是方鸣派他来的,本来的目标是钰琅,没想到让我顶了包。”
“然后你就用了那个降落伞逃过一难,那王虎呢......”
杜钰玕轻轻瞟了她一眼,“应当是死了吧。”
听了他的话,乐桐溦忽然就觉得心底有些发凉,眼前的这个人,让她感到陌生。并不是因为他在面对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己,而是他在提到一条生命的逝去时那样轻飘飘的语气,似乎一个人的死活是无足轻重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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