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找小孙过来也不赶趟了呀。”
“可……”
没待我多说,主家李大叔就过来了,“王先生,让小沈去哭吧,哭完咱们就赶紧开光,我这当爹的送儿子最后一程,就算是送到头了!”
王姨看了我一眼点头,“老李大哥,那哭什么,哭七关行吗?”
“无所谓,啥都行啊。”
李大叔眼里都是血丝,一脸苦闷的摆手,“随便哭一哭就好,大家都恨不得他早死,如今能有个人给他哭哭就不错了!”
王姨哦了声,“行,栩栩,你去吧。”
我磨磨蹭蹭的走到灵棚前,看着遗像上的李建伟,应该是他很早以前的正件照片,五官稚嫩,表情拘谨,唇角还挂着一抹笑。
也许他自己都想不到,拍的这张照片最后会用做遗照。
本该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却死在同龄人前面,还另周围人都跟着舒了口气。
我酝酿了一会儿情绪,默默告诉自己,他是我哥他是我哥……
洗脑不成功,我哥要这样我也得疯了!
按照程序认亲,瞄到李家父母的表情,心里都跟着上火。
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父母背后不定哭了多少场。
纯良还很讲究的跟在我身后,虽然没跟我认干亲,但无声的表明态度。
认亲结束。
我系着白布带子面向空无一人的灵棚。
没有其他戴孝的人,也就没有人跪在他灵床两边哭。
主家老两口和一些亲属就站在灵棚外面的一侧,脸上写满麻木和走到头的绝望。
气氛很压抑。
不是悲伤的压抑。
而是哭无可哭的压抑。
丧曲儿一起,我起着情绪,“爸……”随即抬手,“等一下。”
太难了!
院里人都有些莫名,王姨在旁边很是焦心,“栩栩,怎么了?”
“没事。”
我给了王姨一个安心的眼神,跑到几位吹手大叔身前交代了一通。
旋后到灵棚前站定,“开始吧。”
吹手大叔们互相看了看,起了我要求的前奏,我微微提气,直接看向了主家李大叔,他听到前奏略有惊讶,没等询问,我就张口开唱,“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我记不太全词儿,只是按照印象唱着,对着李大叔李大婶子下跪,“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爸爸!儿子先走一步啦!!”
李大叔一愣,怔怔的看我,李婶子则直接捂住了嘴,别开眼不再看我。
“爸爸,孩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啦!!”
我哭着看着他们,“儿只有清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爸爸,您原谅我吧!!”
头磕着地,眼泪汹涌而出,“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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