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谈成了。
至于那些承诺究竟能不能兑现,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这样想着,希里瓦延延本打算几句把这事应付过去,再谈谈对方究竟要自己做什么的。
——但是,在望进这小军师的眼睛时,希里瓦延延忽然意识到。
……她是认真的。
她确实相信着这些荒唐的、痴人说梦一样的话。
什么女孩接受教育、女人能够工作、女子执掌朝政……这些荒谬的、让人连想一想都要觉得好笑的话。
可是,那双燃烧着一般的黑眼睛里,那样荒唐的、几乎让人感到胆怯的坚定,却让希里瓦延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些人不是骗子,而是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重重地跳动。
“怎么……”她下意识说着,“……怎么可能呢?”
“王女认为不可能吗?”
而涂扶摇只是微笑。那种让希里瓦延延感到恐怖的、平常而陌生的坚定微笑。
她口中说出的,分明是蛊惑一样的话。
“既然不可能的话,试试也无妨吧?”她说,“还说是——王女是在害怕吗?”
涂南南笑说,“王女在害怕什么呢?”
她不害怕。她当然没有害怕了。
谁会害怕一些痴人的梦话呢?
——但希里瓦延延还是跑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之后的几天里,她一直在想。
……她想,这个东陈来的小军师也是,她的六王妹也是,宜格赫其也是。这群人彻底疯了。彻头彻尾地疯了。
那样的话,什么“自身的价值”,这种话谁会相信呢?
只有……只有握在手里的利益才是自己的,只有权、财、地位,只有这些才是自己的,这些说的好听的话,分明只是天边的蜃影,她不可能从中获得任何实际的利益。
这与希里瓦延延全部的人生信条都相违背。
但是——
希里瓦延延意识到。
……她为什么在动摇?
那是某种巫术吗?为什么她没有一口回绝,而是止不住地去想那些话?是不是来中原的巫术才让她忍不住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图景、那么遥远又虚幻的梦想?
如果——如果想要拒绝的话,实在太简单不过了,就找到宜格赫其,闯进她府中,对她说自己不愿意趟这趟浑水,说自己只打算明哲保身,没有什么更大的志向。只要这样就够了。
……但是,希里瓦延延就是一直没有出言拒绝。
这么一直拖啊拖,拖到宜格赫其来府上找她,希里瓦延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结果,看到宜格赫其的第一个瞬间,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
“……我有什么价值呢?”
“这是什么话。”
果然,宜格赫其莫名其妙地这么回答。
话一出口,希里瓦延延就后悔了,对方的反应让她更加后悔。
她否认:“什么也没有,我说错了。”
但对方却没有打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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