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屋老板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难道他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一般的纸人倒是很常见，许多道家法术都能制造，但是……”他谨慎地思考了一下措词，说道：“有灵性的纸人，则是少之又少，不瞒您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这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周远也惊讶了起来。
他自己当初刚修行御魂卷的时候就制造出了小白，所付出的代价也仅仅只是掏空了身体而已，理所当然的便认为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掌握方法，应该每个修行者都能办到才是。
见周远这幅模样，鬼屋老板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能苦笑：“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是真没什么难度，我现在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真的很难吗？”周远还不敢相信。
“真的，很难！”鬼屋老板无比肯定。
周远心里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我当初制造起来，确实挺简单的。”
鬼屋老板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能够轻易制造拥有灵性纸人的，好像就只有那个家族了：“您莫非是御魂家的人？”
周远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的家族名称？”
整个御魂一族现在就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他原本以为能够混得这么惨，在修行界肯定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而已，却没想到随便碰到一个鬼屋老板都知道他们家族的名号。
“还真是啊！”鬼屋老板显得比他还意外：“御魂家几十年没有过消息了，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我也是听师傅简单提起过，没想到竟然还有后人。”
“确实差一点就变成传说了。”周远神色有些复杂。
要不是他反复在轮回中遇害，不得不渴求力量来挣脱桎梏，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份，跟加不用说继承并修炼御魂卷。
现在看来，竟然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可若是真的很厉害，母亲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宁愿带着这个秘密安静的死去也不愿意他知晓御魂卷的存在？
“看样子，你好像对于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鬼屋老板表情有些精彩：“难道你刚踏入修行不久？”
“嗯。”周远爽快的承认。
鬼屋老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明显是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真可惜我不是女生，不然说什么也要先骗你和我生个孩子。”
“喂，你这句话不是认真的吧。”周远退后了半步。
“当然是认真的，你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血脉有多少人觊觎！”
鬼屋老板一副可惜了的样子：“总之，你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两个纸人最好也别轻易使用了。”
他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钟飒，我身后的姑娘叫朱颜颜。”
周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我叫周远。”
鬼屋老板钟飒趁势凑上前拍了拍周远的肩膀，一副很亲近的样子，说道：“从今天开始，咱俩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周远张了张嘴巴。
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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