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的。
那郑家靠裙带关系起家,族中子弟就没一个成器的,早被御史台记了一堆折子了,只是顾忌着后宫里那位,这才压着几封狠的。
这下连皇帝都发话了,这群老家伙定以为皇帝是想对郑家下手,拼了老命把郑家往下拉。
虽说皇帝肯定要插一道手,但楚玠也不是吃素的,其他一直被打压的世家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理,这进来的人多了,水就变浑了,最后结果如何,恐怕连皇帝也预料不到。
说起来最近这朝里朝外委实太过无趣,既然如此,他便帮忙张罗张罗,这京华这么大的戏台子,不来出好戏可真是可惜了。
他也不怕最后牵涉到自己,左右他不过是帮皇帝送了个东西,那些人怎么想,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他兴味地摸了摸下巴,等楚玠回京,好戏就不远了……
转过街角,正撞见殷申四处寻人,看见他脸色一喜,连忙跑过来禀报,“主子,那姓郑的小王八蛋刚才带人出去了!”
谢浔脸色没变,只“嗯”了声表示知道了,走了两步才想起来那小王八蛋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他带谁出去了?”
殷申咬牙,一脸不忿,“我们的!”
要不是主子说暂且顺着他,就凭那个姓郑的嚣张的样子,他早拔剑捅过去了。
明明是他们找到的信物,那姓郑的非得装模作样地乱说一气,一会儿说那布上的暗纹是梵文,一会儿说什么朱雀镇南,硬是要带人去城南的云水寺去找,不给人就搬出皇帝的名头大闹一通,闹得他们烦不胜烦。
要搁以前,他们招呼都不会打,直接就把人阉了给送东厂去。
云水寺么……那小王八蛋也不算太傻,就是可惜了。
谢浔思量片刻,伸出手,“把你的剑给我。”
附近就是司马监,他现在出城估计还能赶上。
殷申糊里糊涂地将剑递了过去,“您这是去哪儿……那小兔崽子怎么办?”
“相国寺,”谢浔言简意赅,“还能怎么办,别死就成。”以后的戏还要他上台呢,现在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殷申嘀咕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别死的意思不就是只要不死怎么都行吗!
先前他不敢动那小子,这下可得给他整下一层皮来。
玄隐司也算半个东厂分出来的,虽然现在各司其职,但那些阉人制出的刑法可是一脉相承,要想人不死,那简单,怕的就是他最后自己想死。
殷申兴冲冲地领了命,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浔提着剑往司马监走,还是那副松松懒懒的样子,玄裳轻扬,看起来倒像是要去赴一场风花雪月似的。
谢沂和朋友打马走过,正谈着笑,眼神一转便瞧见了他。
他从小就跟这个大哥不太亲,见了他就发怵,他也知道大哥不太喜欢他跟娘,索性这么多年就井不犯河水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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